她脸异常难看,深了气,压住起伏的心绪,理了理思绪,才转问:“怎么会如此?我不是吩咐所有人最近都在府里待着,轻易不要外吗?小谷他们是怎么去的?又是怎么遇害的?!”
阿枣知她和逢绿要好,转看向她。逢绿见着小谷事已经哭的不能自己,听五殿说完,一噗通跪倒在阿枣前,泪满面:“娘娘,都是我的不是,我,我,小谷她娘得了重病,她不知听谁说的,西南城外有一味药材专门治她娘这种病症,她知您严令任何人不能随意府,就假借门给家里寄银偷跑去,还,还让我帮忙瞒着...”
她见大夫来了,才转问五殿:“五弟,你查是谁的了没?这些人都是郡王府来的,寻常山匪定然不敢动他们,这事只怕非同小可。”
阿枣还要劝她几句,五殿却已经有些不耐,伸手不知在她哪个位上了,小谷立刻清醒不少,面灰败地跟他们讲着今天发生的事。
小
他顿了,又:“最近经常有小羯人在城外游扰,也不无可能是他们的。”
五殿沉:“这我也不知,我赶到城外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死了,皇嫂的贴婢女也人事不知,已经晕厥到现在。”
阿枣怒:“你们怎么这样糊涂啊!”这两个丫鬟一向懂事,小谷怕也是知亲娘生病,关心则乱,这才偷跑去,没想到立刻中招了。
她话才说了一半,小谷那边已经被大夫扎了几针,她悠悠转醒之后,先是挥舞双手大喊大叫,被大夫灌了一杯安神茶之后,这才终于醒神,抱着阿枣嚎啕大哭:“娘娘,娘娘我对不住您,您快跑,快跑啊!他们都是恶鬼,恶鬼!”
五殿一指众人脖颈上的伤:“这伤我亲自查了,是羯人的弯刀所伤,而且我在他们遇袭的地方发现了大队人停留过的痕迹。”
阿枣一抬:“羯人残暴野蛮,常掳掠我庄朝女,这也不无可能。”
后三个字没说,在场的人却都明白了,五殿了,又摇了摇:“不止如此,在场的除了您的贴丫鬟还活着,其他的都死了。”
小谷哭:“娘娘,小谷不要您主,我只要您平安...那些羯人,他们,他们来势汹汹。”
她又是羞愧又是哀痛,哭的上气不接气:“我以为来去至多一个时辰,不了什么岔,就叮嘱她带好人手去帮忙,我还怕您发现了责怪她,所以帮她瞒着您...我,我...”
她说完又沉:“可是小谷他们上穿的是郡王府的衣服,就算是羯人也该知他们轻易动不得,难...”
阿枣脸一白,连忙低去看,果然除了小谷之外,其他人的脖上都有刀痕,也只有小谷的膛才微微起伏,只是她方才太过震惊,没有注意到。
阿枣让人取来披风给她披上,她虽然恼怒小谷自作主张,但见她上满是淤青紫痕,血迹斑斑,心里到底不忍,又恨那些杀人者,平了平气:“小谷,你清醒一,然后把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来给你主。”
逢绿万分歉疚,搂着小谷哭个不住,阿枣见这些人的惨状,哪怕有些人寻常跟她不熟,她也怒火翻涌,压着火气请大夫来给小谷瞧了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