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苦笑着想,大概这就是“莫欺少年穷”。如果不是日日相,可能他早就该看嬴政的变化了,就因为平时太过熟悉,反而直到这时候他才察觉到嬴政与最初喊他师父的赵盘已经判若两人。
纪嫣然却微微皱起眉,中“咦”了一声,盯着嬴政端详片刻,才弯起嘴角,略有些狡黠地笑:“政王看起来似是有些开心又有些不甘心呢,是否项太傅说了大王打算攻打赵国的事?”
项少龙很有自知之明,自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变成那种人了,平时和元宗、王翦亲近些,对这些人虽不至于敬而远之,却也是敬慕有加,不敢妄言了,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到几人之间,徒然被对比自己在文学上多么苍白,如果这时候给他们照个相,他要是站在旁边,肯定给人一种“此人一定是PS来”的觉。
项少龙走了之后没多久,嬴政攥紧了双拳咬紧了牙齿,一想到当日母亲凄惨的死状就悲痛不已,但他不敢放肆地表现这样的仇恨,几个月的廷生活教会了他什么叫无不在的睛和耳朵。嬴政的失控只有短短几息,很快地,他就重新握起笔,想要再抄些东西来让自己静心来。
时,项少龙才猛然惊觉,前的少年已经纯然是秦国的“政王”了,任谁也不会怀疑这一。
但是,嬴政并不会避开。起先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后来偶尔会说上几句,再后来也能似模似样地去行辩论陈述了,从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的利典雅,他花费了多少心血没有人知,众人能看到的便是有一日政王已经与几位师傅相得益彰。
门传来一阵轻微的风铃声,随后有人悄然来到他后,笑着说:“政王,李先生布置的功课若是完了,来与我一起看清虚真人练剑吧。”
嬴政松了气,放笔,起,面平静地向着纪嫣然行礼,称“太师”。
纪嫣然却已从嬴政那一神变化猜了答案,不由得抬袖掩一笑,双眸宛如月牙,笑眯眯地注视着嬴政,柔声:“如清虚真人那般毫不矫造作、心如一,可是需要天无双的利剑作为后盾的。政王晓得要喜怒不形于已经很不错,今日在我面前也就算了,以后便是被人说中了心思,也别这样惊慌,说起来,‘揣摩上
嬴政心里一惊,随即板正脸。
于是项少龙没有再多说什么,拱手行礼然后告退。
家的瑶光、阴阳家未来月神纪嫣然、儒家李斯,这三人因各自的格经历形成了三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家超然逍遥,阴阳家神秘贵,儒家温文尔雅,但三人都同样给人一种贵的印象,并非由于外在的权势,而是从更本质的层面一种与芸芸众生不同的优秀杰,从而令人仰视。因而三人在一时,总会使人不自觉地也想要端正坐姿、谨慎言辞,恨不能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唯恐亵渎了这般画面,有时当他们对某个问题有所争议时,那种旁征博引、灿莲花的彩场面会让人本不敢话,甚至也不敢靠近。
当他回神反思之时,一些记忆的片段闪过前,在秦王、在太师府,曾经气度殊异的师徒在一日日的相间逐渐变得相似,往事一幕幕回现,他却找不从哪一日开始,几人相时再也没有那种突兀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