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板着脸,只用余光扫过校场,暗自了个“百招难分胜负”的评语就看向瑶光,沉声:“习剑若无数年寒暑,凭他如何有天赋也不会有成。”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续,“哪怕此刻已见过真人剑术,某依旧不信有人能在如此稚龄习得这般剑法。即便五岁开始习剑,想要有这般剑术至少也要三十载,某宁可相信家驻颜有术,也不信世间有人天才至此。”
这般一一退、一攻一守的剑术比试并非第一次发生,更不是第一次现在项少龙上。
瑶光笑着望了严平一,以“传音密”续,至今执剑三十载有余。
――在这个时代,圣贤犹在,无论文武都是名家迭,严平只是赵墨首领,在剑术上已有这般造诣,而到了后世,这个时代的诸般辉煌已沉地,诸般绝学几乎十不存一,怎能不令人慨。
荣华富贵、权势功名,这世间一切可以企及的繁华她都曾握在手中,但是,她真正想要握在手中的仍是她的剑。
严平沉着脸将一张脸拉的老长,满脸都写着不兴,过了会儿才答:“项太傅所用分明是墨剑法,严某自不会认错。”
二人说话这些时间,校场中二人又已过了五十多招,王翦固然攻势凌厉,
瑶光“咿”了一声,疑惑:“如此一来,严先生此前从未见过我剑,又如何会加上那般条件?”这般问之后,她就若有所悟,轻声笑,“是了,大约是因为我看来实在太过年轻,在剑上难有多少年造诣,然否?”
试又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怎可能惜力,几乎是眨之间就刺四剑,可惜项少龙的防守同样很快,两人长剑相击,发“笃笃笃”的声响。
她从皑皑雪山走,见过碧海蓝天、享逍遥自由,粹过乱离烽火、看国破山河,举过义旗,握过玉玺,掌天之舵,登九五之尊……
瑶光回看了严平一,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起来,轻声:“严先生当日是否以为项太傅的剑术是我所授?”
瑶光不禁笑了笑,正如严平所说的那样,或许她此刻容颜仍是碧玉韶华,但总有些东西无法隐瞒,时间在她上或许没有留痕迹,却已洗过她的心。严平凭她剑术估测她在剑上过三十年的苦功,竟然与真相相去不远,如何不令人慨万千。
“严先生不愧是剑术名家,我六岁习剑,八年有成。”
严平不禁一怔,意识地上再打量瑶光几轮,瑶光微笑着回望,严平见对方神坦然从容,不得不压心中震惊接受这个答案。虽是他以剑术这般推测,但是当真得到这种回答却叫他惊骇不已。家固然有驻颜之术,也并非当真长生不老,只是较常人的衰老慢上许多罢了,但是无论如何,那般驻颜都是在不惑之年、甚至天命之年以后,少有人在少年时便已有这份功力。
瑶光在心中默默算了一自己习剑至今过了多少年,堪堪已过去三十多年,更曾两度历经死生,这才会并非不惑之年而是如今这般看来犹似韶华的模样,然而她心着实已与最初到达“秦朝”、机关城中截然不同了。
不单瑶光想到了当日的形,严平与元宗也想到了,均是面古怪。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倒像是当日连晋与项少龙比武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