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赟似笑非笑地望向程绍禟:“镇国公可有什么要说?”
家里多了位表,又多了位小表哥,小泥巴觉得有趣,绕着棠丫看了好几圈,这才拍着小手咯咯地笑:“我也有啦!”
“你既如此看得开,倒显得我们白心了,也罢,事到如今,你纵然是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褚良拂了拂衣袍。
早就听闻了凌碧这两年经历后,他连刀了梁淮升的心都有了,哪里还会想着什么求不求。如今正好,撞到了程绍禟手上
如此一来,不有心还是无意,竟有人将梁淮升一案与镇国公府牵连了起来,甚至传了梁淮升不过是为了替镇国公府搜刮产业,才会这样的事来。
“无妨,只要我问心无愧便好,旁人怎么说便怎么说,悠悠之,哪是能轻易堵上的。”程绍禟不置可否。
“何至于两难,绍禟只需秉公理便是。”凌大冷笑。
凌玉也没有想到梁淮升此案竟然交到了程绍禟手上,一时讶然。便是凌秀才等人也是意外。
“并非我视名声如无,只是名声之事,着实飘渺虚无,若是过于执着于此,行事束手束脚的,哪能什么大事。”程绍禟摇。
“看来如今你是视名声如无了。”褚良若有所思地。
“大哥,此案你应该避嫌才是,除非最终判了斩首,否则不你如何判决,都会有人认为你有心偏袒。”才一朝,小穆便急急地赶了过来,有些不赞同地。
“既如此,那便退朝吧!”赵赟脆地。
小石则是脆拉着六岁小虎去了他屋里,表兄弟俩也不知在叽咕些什么。
“臣必将秉公理,绝不徇私枉法!”程绍禟沉声保证。
对这样的话,程绍禟只当不知,他行得正坐得直,从来便不怕什么言蜚语。所幸在背后传这些话之人对镇国公府也是有所忌惮,故而也只是小范围地传着,并不敢大肆传开。
再过得半个月,梁淮升及他那位杜姓师爷便被押解回京,启元帝直接便命人把他们打了大牢,着邢彻查,对犯案一人等从严从重置,绝不轻饶。
立即便有朝臣提程绍禟与犯人梁淮升之间的关系,认为程绍禟并不适合主审此案。
“此番是到了两难境地……”凌秀才叹了气。
有拒绝。
“左右都不是人,所以这案实在是不能沾手。”和泰也。
虽说凌碧明显一副已经对梁淮升死了心的模样,但是到底是亲戚,程绍禟自然无法到置之不理,后又不知为何,他又听闻了梁淮升之所以能得到蓬淮县令这份好差事,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否则这样的好差如何会落到梁淮升这么一个排名靠后的同士上。
朝臣们见状,便明白陛并无意更换主审,这也是对镇国公的一种信任,故而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满朝文武都在盯着此案,镇国公便是想要徇私也不可能。
棠丫本是有些拘谨,可看着这玉雪可的小表妹喜趣致的模样,也不禁抿了笑容,弯去搂了搂小泥巴。
“不,若是判了斩首,只怕更加落实了你冷酷无、杀人如麻的恶名。”一旁的褚良不紧不慢地。
一个是大女婿,一个是小女婿,如今大女婿犯事落到了小女婿手上,他便是想要求也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