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凌玉觉得自己着实是想太多了，她能想得到之事，难龙椅上的那一位会想不到么？想必早就有了万全之策。

“自然是小灼儿，喏，你瞧，爹如今最是喜他，每每见了他都得意得直捊胡，只后继有人了。”

“小石都这般大这般懂事了，真怀念当年他追着我叫坏的时候。”杨素问忽地长叹一声。

程绍禟却有几分怔忪，想到了晏离踏上放之路前曾交给自己的那本册，上面记载着他许多一针见血的政解，也有就战后如何恢复生产提了不少法，他只大略翻看了一遍便觉得受益良多，若是将它呈给陛，想必又会是另一番光景。

“陛早前了一政令，重新丈量因战乱失主的田地，免去受战乱最严重的平江以南宜州等五城的三年税赋，如今落他乡的百姓陆陆续续返乡。”

“想来陛近来政事繁忙，一时不得功夫理会这些。如今战乱虽平，可是百废待兴，百姓的日仍是苦得很，为着此事，陛倒是疼得很。”程绍禟皱眉。

杨素问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大概是一知半解吧，背倒是背得顺溜。”

程绍禟听罢哈哈一笑，语气听着倒是有几分怀念：“看来确是如此。”

“陛他……可曾有什么法？”她迟疑着问。

么？”

凌玉听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倒还好说，多大的人了，还总逗小孩。”

可他更觉得，如此能臣，若是能为陛所用，那才是百姓之福。

若细论起来，当年在青河县衙当捕那段日，算给彼时的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便是如今，有许多关于朝廷法度之事，他还是从郭骐郭大人学来的。

“田地关乎百姓命脉，若是官府中有人中饱私，贪了……岂不是违背了陛本意？”凌玉忧虑地。

“早前你不是上了折要立小石为世的么？如今大半个月都过去了，竟还不曾有回应？”凌玉忽地想起此事，遂问。

“此事陛也早有预防，如今正暗中派钦差前往各地查探，看各地官府是否奉公守法。”程绍禟。

凌玉望着小灼儿那一本正经的小脸，不知为何便想到了小时候每每

她目瞪呆：“他、他懂得这些？”

杨素问轻笑，随即又是一声长叹：“谁让你家小石那般有趣，若是如我家这位一般，让我见了便疼，我远他还来不及呢！”

凌玉顺着她所指方向望过去，便看到小灼儿板着小脸教训小泥巴：“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

“你家那位？你家哪位？是大哥还是小灼儿？”凌玉一时不明白。

隔得数日，便是小石满十岁的生辰，凌玉望着兴奋得小脸涨红，正拉着他那帮朋友逐一向人介绍的儿，不知不觉间，脸上便绽开了笑容。

凌玉也不禁想到了上辈战乱平息后，先帝留来的那一大烂摊，当时的新帝短短半年接连了四休养生息的政令，花费了好几年的功夫才逐渐恢复了生产，百姓的日也渐渐好了起来，不说过得有多富足，至少能保证温饱。

这辈的启元帝呢？他能否度过当前的难关？若是百姓连温饱都无法保证，早晚会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