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并不在前的程绍禟骂了个狗血淋,他才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了些许,偏还有不长的来请旨,这庆功宴可还需要如期举行?
“齐王妃……倒是可惜了,旁人倒也罢了,她是齐王正妃,只怕不能赦免。”程绍禟叹息一声。
“人家得胜归来是加官爵,怎的轮到你上,不但不了,反倒还要退了呢!”凌玉愈说愈郁闷。
程绍禟轻抚着她背脊的动作一顿,迟疑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只因陛龙颜大怒,取消了。”
程绍禟清清嗓,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因为替齐王降兵求而怒赵赟之事对她来。
赵赟冷笑:“庆什么功,人家视名利如粪土,连天大的功劳都是说不要便不要,这区区庆功宴哪还会放在里,撤了!”
来请旨的年轻太监吓得直哆嗦,哪还敢有二话,连带爬地离开了,生怕走得慢了,会被明显心里不痛快的陛当成了气筒
程绍禟被她挠得愈发,动作更是急切,直把她折腾得再提不起半分力气,到后来脆便破罐破摔,随他去了。
程绍禟偷偷瞅了瞅她的表,见她一脸怔忪的,一时抓不准她心里所想,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地又:“小玉,也许、也许我这个侯爷也会当不成了。”
凌玉听罢久久说不话来。
得太久,毕竟还有小稻谷小麦苗他们呢……”
“不过……”见他愧疚得一副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模样,凌玉险些笑声来,忙忍住了,认真地,“你这样也是对的,不他们犯了多大的罪过,可也是确确实实以行动在赎罪,功过相抵,总能挽回一命才是。”
待云收雨歇,凌玉懒懒地躺在他怀中问:“论理今晚里会有庆功宴才是,怎的你却能早早回来了?”
凌玉何曾不知这个理,只是心里总有些难接受。
“混帐,混帐!!这些姓程的个个都是混帐!!”赵赟重重地一掌拍在御案上,愈发吓得众人险些连呼都停止了。
却说赵赟在金殿上被程绍禟活活气走,愤怒地回到了御书房发了好一顿脾气。满屋的才吓得气也不敢,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凌玉终于回过神来,一听他这话便呆了呆:“所以,我这声夫人刚听了没多久,便又要没了?”
程绍禟顿时愧疚得不敢看她。
她气不过地在他背后挠了一记。
“大军凯旋,战乱平息,陛本应龙颜大悦才是,怎会好端端发怒?可是在朝上发生了些什么事?”凌玉在他怀里抬,狐疑地问。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敢他还当了真,真把自己当成母猪呢?还小木小稻谷小麦苗……
“况且,齐王妃于我有恩,不如何,我总也希望她能够好好地活去,便是没了王妃的尊荣也不要紧,至少命得以保存。”
程绍禟愈发心虚,又听她长叹一声:“所以你这是又要被打回原形了对不?唉!绍安只怕要疼了,前不久他才亲自请人了平南侯府的横匾,这才没挂多久,还崭新崭新的,只怕又要被换来了。”
上一回那块‘定远将军府’也是如此,程绍安满心喜地亲自请人去办,结果没挂多久便要摘来了;这一回同样如此,兴采烈地换上了‘平南侯府’,哪想到命运许又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