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并非要为他们求,臣只是将他们在赈灾当中的表现据实来。”程绍禟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
那朝臣被他们三人瞪得直直打了个寒颤,可到底还是只能着:“程大将军此举,确是令人费解。”
程绍禟跪了去,在朝臣们诡异的视线中坦然地:“臣不敢欺瞒陛,离岛地动,若无齐王府全力襄助,仅凭臣与众将士,未必能迅速及时将灾民安置妥当,若非晏先生提醒,臣亦想不到要预防灾后疫发生。齐王府一人等犯不可饶恕之大错,只是,臣也不能因为他们有罪便抹杀了他们的功劳。”
程绍禟冷笑:“就凭你中的齐王余孽不眠不休地投于救灾当中,亲手从废墟中挖无数百姓,救了数不清多少条人命。”
“无谓之事不必多言,朕没那等闲功夫听乱臣贼如何收买人心!”赵赟沉着脸。
“陛……”程绍禟还想再说,却被赵赟喝住,“程绍禟,你莫要挑战朕的耐心!!”
妃等女眷开棚布粥施药,诸位王府将士则在晏先生的指引,在灾区各种消毒,避免发生灾后疫。”
“将军!”看着赵赟的脸越来越难看,李副将生怕他再说去会惹祸上,连忙扯了扯他的袖,示意他不要再说。
“死罪可免。”程绍禟抬眸迎上他冰冷的视线,缓缓地。
“够了!!乱臣贼人人得以诛之,你既说他们有功,朕便免了他们五分尸之刑,赐他们一个全尸吧!”赵赟厉声。
赵赟冷冷地看着他们,全然没有阻止之意。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本将不敢说手上从无冤魂,但至少行事对得住天地良心,这位大人若是觉得死在本将手上的那些降兵有所冤屈,大可直言。本将乃是人,学不来你话中有话,沙影的那一套!”
朝臣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说这样的话来,均是暗暗吃惊,意识地抬眸望了望宝座上的赵赟,果然便见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便沉了来。
“你!”那朝臣被他气得涨红着一张脸,可到底对他有所忌惮,又见其他人都是装聋作哑,完全没有助自己一把之意,唯有憋着满肚火气退了回去。
“你这是何意?难想要污蔑将军勾结乱党?!”崔副将听毕大怒,脸上杀气顿意,若非手中无兵,只怕当场便要剑了。
程绍禟深深了气,一咬牙,脆不一二不休,再度跪了来:“有罪当惩治,有功当奖赏,臣愚钝,不敢断言他们罪与功孰大孰小,只是亲目睹他们为救治灾民所作的一切,心有所,故而才斗胆言,望陛对他们从轻发落
“程大将军在接连攻平江以南数城时,可是对降兵也从不手,为何这一回却偏偏要为齐王余孽说?”终于,有朝臣提了质疑。
“陛……”
李副将与小穆脸上同样布满煞气,狠狠地瞪着那名朝臣。
“那依你之意,朕该如何置他们?”赵赟寒着脸问。
赵赟阴沉着脸,恨恨地瞪着他,见他虽是闭了嘴,可脸上却不见半分服之,一时怒上心,那赐封的圣旨也不愿再颁了,冷笑:“朕听你话中之意,难不成要为赵奕乱党求?”
程绍禟抿了抿薄唇,终是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