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离第二个项目开始只剩两天了,谢天谢地,特丽莎终于学会了那个复杂的变形咒(翠碧丝努力让它发生作用后的变形不是太难看)。翠碧丝看到这两天突飞猛的步,心里明白她平异常提升速度的原因。特丽莎是故意藏拙,把她留在边,不想让她晚上和德拉科待在一块。
但是它说――连声音也是雌雄莫辨的――它说:“我很抱歉我对你的一切。”
翠碧丝选择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每天对变形术的研究,德拉科看她恢复了平常的样,也清楚她需要的不是安,而是把这件事翻过去,不再去计较它。尽少年还有些担心,也把这些绪压去了。
翠碧丝百思不得其解。
照翠碧丝平常对异常事的执着,她应该会对自己莫名丢失的记忆追寻去,可她却一反常态,压不想思考那意味着什么。这是意识的逃避行为。
那天夜晚,翠碧丝了一整夜光怪陆离的梦。她梦见八九岁模样的自己正站在一片湖的中央,巨大的黑怪鱼悠悠地从她的小鞋游过,阳光洒在湖面上,微风过,粼粼波光在裙摆闪烁,她看不见自己的倒影,只觉得心里平静,是难得的无忧无虑。
翠碧丝疲惫又愧疚地说:“抱歉,我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
接着开着白花的藤蔓向湖中心伸展,它们扭结在一块,中心的分成了一个人形,翠碧丝一也不害怕这些奇异的现象,她咯咯笑着,步伐轻快地踩着湖前,面泛开层层涟漪,她踏上藤蔓向中间的那个人形走去,它和她面对面,伸一只绿的手,那个形看不男女,只能说很丽。
她毫无戒备地对那个人形笑了,就像她九岁之前会的那样,和每一个纯真的小孩一样。
然后梦醒了,她发现自己的枕被泪浸湿了一小块,而心里空空,在那个时刻,她什么也想不到,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只是任由心灵沉在莫名的空虚里,直到安娜掀开窗帘叫她去吃饭她才回神,而缥缈的梦境也消失不见了,一丝痕迹也没留给她。
这家伙以前也没翠碧丝和德拉科的事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德拉科的神怪怪的,以前只是有冷漠,现在完完全全就是敌视,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一,哈利也在比赛前的准备。哈利担负着的压力要比其他任何人都多。他昨天发现穆迪教授的异常后,立
就像沙滩上的划痕,被海抹去了痕迹。
翠碧丝把脑袋上的草编阳帽放在它的手里,但风把帽卷到了空中,她的裙也被风成一朵旋转着的花儿,也成了架在湖面上的藤蔓上长着的白花中的一员。风带来湖凉的气味,和植特有的清香混合在一块,真实得简直不像一个梦。
德拉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亲了亲她的额以示安。
少女坐在医疗室的凳上用力了额角,试图找回丢失的记忆,最终徒劳无用。她的嘴唇开开和合,颤抖着什么也没说。德拉科握住她的手让她停了折磨自己的动作,他摇摇,环住她手腕的四手指轻轻抚摸侧腕以示安抚。
努力地回想刚刚发生的事,脑海里留的只是一片空白,那个声音是怎么样的也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