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棠早前便到了男宾席上,却捺着不让周围人请安,便是不想惊动对的女客。此刻,见陛已亮了份,诸位战战兢兢的男宾纷纷行礼问安。
“正所谓‘牡丹引凤,百蝶嗅花’,叶大小上有的,乃
云母屏那响起一阵轻笑声来。
“叶大小倒是知的清楚。”
江月心很是兴,:“阿延,你来了!”
李延棠未着龙袍,只穿一鸦青直裰,领上与袖边俱压了细细的银丝纹线,虽衣裳不显得惹,可他这人却极挑,面容似皎月清辉似的,生生将周遭的人都压了去。
【1】尘中见月心亦闲……,刘禹锡,
江月心却不觉得自个儿有什么问题,只是翻来覆去琢磨着方才那句“尘中见月心亦闲”——此诗乃是刘禹锡所作,她的娘亲因喜这句诗文,才为月心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他一穿常服,便不像是个帝王,总是温温和和的,如一块磨好的玉,笑脸迎人;但谁也不会真将他当邻家的兄长、书院的先生,只会惶恐着弯请安。
第47章叶家(四)
素来喜诗文的陛都这样说了,叶婉宜也不再推辞。她命丫鬟换了笔墨砚台,悬腕空肘,以一个端秀的姿势提起了笔,沾了墨汁儿。
起先只是一只蝴蝶,旋即,便是第二、第三只。不一会儿,就聚了一小群大小各异的蝴蝶,纷纷停在诗纸与笔端,还有停在叶婉宜肩上的,皆是清一的黄蝶,一片香粉腻、秾艳无端模样。
好一句“尘中见月心亦闲,况是清秋仙府间”,诗里已夹杂了江氏女的闺名“月心”二字,足见陛题之心意。
李延棠步了来,笑,“此诗确实世间绝品,难有第二。”
“此乃祥瑞之兆啊!”
“叶大小提笔作诗,竟引得百蝶纷纷飞来!”
“叶小,朕以为,诗歌一事,从无‘不敢’二字。就算有前人大作之前,也不可妄自菲薄。你不动笔,又如何知自个儿会写如何字句?”李延棠笑着开了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摇着,“不如写上一两句,让诸位宾客瞧瞧叶姑娘的文采。”
的罢?陛已到了?……桃源玩月,可不是诗豪刘梦得的大作?诗中言‘尘中见月心亦闲,况是清秋仙府间。凝光悠悠寒坠,此时立在最山。’在座诸位,又有谁敢在这句诗前卖文采?”
她旁的千金们俱是倒了一冷气,连忙低声提醒:“江姑娘,那可是陛……”
江月心只在李延棠面前匆匆提过一次,他却记上了心,这又如何不令她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更迟了不好意思哦,昨天加班,困得要命,没码字来...
今日不是八月十五,大白天的,也不曾有一轮满月。陛这是摆明了重这寒门的江氏女,为了江氏女特地了此题。除了叶婉宜,又有谁敢上去与那江氏女争锋?
只见叶婉宜皓腕微动,字迹丽铺成而开,一副行云、一气呵成模样。不知何时,竟有一只蝶自花园里飞过来,微振着翅膀停在她的字迹上,似是为这字迹所引。
叶婉宜本就以“才双绝”名动京城,若谁有幸目睹她提笔写诗,足可以嘘上数日。于是,诸位公皆仔细张望着那设了文房四宝的小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