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打量着江月心,见她神锋锐、面庞冷,便略有些不敢看她。但太后到底想替自己的亲侄女谋个机会,因此,她撑着视线,雍容:“哀家早就听闻江家小自幼长于深闺,多才多艺,颇大家风范,这才让陛心仪于你。不知哀家可有这个福气,瞧一瞧江小的舞艺,大饱福?”
“小郎将既是未来的皇后,那百姓难免会好奇一些。”吴夫人笑着,光却很不友善,“听闻小郎将在不破关时有个相好,乃是那儿的军师。那军师与小郎将行从甚密,肩捶背,无有不从。这事儿,可是真的?”
此言一,诸位贵夫人都忍不住微翘了嘴角。
“妙……好、好剑法……”太后一颗心都要被吓嗓,扶着侍女的手,连拍着膛,又要了杯茶压惊。一想到江月心还在瞅着自己,太后就心里发虚,连连招手,“小郎将回、回去歇着吧,哀家没事儿了……”
什么“长于深闺”、“多才多艺”?谁不知这江小郎将从小就战场,一儿诗词歌赋都不会?
江月心立刻了坐席,向太后行礼。
“妙!”
“末将献丑了!”江月心答。
一块摩挲得圆的玉佩。但那也只是一瞬,没一会儿,他便走了。
更何况,于群臣面前献舞,那是伎之的人才会的。让堂堂的将军小献舞,无疑是在作践她。若是江月心真了,那可就是丢人现。
一旁的江月心想法却全然与这群人不同。她蹙了眉,在心底疑惑不已――太后要瞧一瞧她的……武艺?这是要她与人比剑,还是耍起花枪?
“这位夫人有何指教?”江月心问。
这吴夫人面相刻薄尖酸,很让人没好。霍淑君见了,就小声:“哎,我记得这女人,她笑过我娘!”
清凉里瞬时安静了来,唯有丝弦之声袅袅未停。
“什么?!”
“江家小。”西太后忽然发话了。
懂武艺的男们一边鼓掌,一边纷纷喝彩。待江月心舞罢了剑,倏然将剑归于刀鞘之中,太后娘娘竟是抖着手儿,一副不敢瞧她的样。
太后这么不用,人群里便有个贵夫人极为不满。此人就是吴家的夫人――她与叶夫人一样领着一等外命妇的封号,乃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贵妇。见江月心全而退,吴夫人便声:“小郎将且慢。”
江月心却不那么多,像寻常在家里一样,熟门熟路地舞了一套剑法。只见她眉心紧蹙,手中剑倏忽如涌雪飞,银光撕斩,剑姿极是漂亮。一招一式之,皆是取人命的杀意。在座有懂剑法的,当即便喝起彩来。
太后娘娘果真是要给小郎将一个威,好好羞辱一番这不知天地厚的边关女,最好能让这江家小给太后的亲侄女儿叶婉宜腾位置。
“不愧是将军家的女儿!”
“这这这!”
“好剑法!”
她沉思了一会儿,抱拳一鞠,喝:“末将从命!”说罢,便从侍卫的腰间一柄剑来,利索地挽了漂亮剑花‘’韧划过时带起的风,锋锐已极,刮得人面庞生疼。
吴夫人说罢,一脸的幸灾乐祸。
诸位夫人、千金皆吓了一,不由得将朝后缩去。有胆小的,当即便瑟瑟发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