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棠的叔叔登上了帝位,自然是想把帝位传给自己的儿。可天恭国讲究血脉正偏之说――先帝之,比先帝之侄的血脉更正,李延棠才是更有资格继承帝位的那个人。
江月心傻笑了一阵,:“那你回京了那么久,为何不回来找我?”
“叫段千刀等一会儿。”李延棠慢声,“我先照顾小郎将。”说罢,又把药勺追了过去,哄,“喝罢,一会儿,我就要走了。”
后来,李延棠登了基,面对的亦是群虎环狼。为了威震以叶家为首的百官,李延棠决意一番功绩――他对不破关更熟悉,便决心一气除北关世代跋扈的豪族段家。因此,他便回来了不破关城。
唯有李延棠死了,方能解决这个困扰。因而,李延棠虽还了朝,却还是过不好日,依旧活在刀光血影之中。若非有个军功震天的霍天正在背后扶持他,恐怕他在还京的第一日就死了。
李延棠拿着勺的手微微一顿。
寻找那个叫思思的姑娘。
江月心着鼻,勉为其难地灌了药。她努力抬
“对。”他回答了这个傻乎乎的问题。
她还发着烧,上四都有伤在隐隐作痛,肩膀和手臂都酸涩得很。她只觉得难受,便胡乱说,“唉,你给我肩呗……你不是我的副手?”声音绵绵的,却偏要一副老大的架势来,“你要是给我一辈的肩,该有多好啊!”
说来也怪,他一坐来,一直昏迷不醒的江月心竟然真的模模糊糊地醒过来了。她捱在枕上,眯着儿瞧人,声音沙沙的,疑惑问:“哎,阿延,是你啊。你咬我耳朵是个什么病?”
江月心视野一片昏花,但她心底却有喜的意味――她觉得李延棠真的为人不错,竟然这样挂念着自己的伤。于是,她立刻沙着嗓夸:“哎!多谢!阿延可真是个好随从。”
,便是她柔的耳垂。
“……喝药。”李延棠用药勺追着她,“别闹。”
当然,他特意回来,也是有私心的。
“算了算了。”江月心也不是个计较的人,便没再追问了。
“你是阿乔。”她忽然想到什么,很笃定地对他说,“对吧?”
“京中……诸事繁忙。”他想到当年回京后面对的那一切,心底有些冷,“叔叔不念亲……堂兄弟也不大喜我。很长一段时日里,我都没怎么见过外的光,不比待在不破关城好到哪儿去,因此……也没有闲暇来寻你。”
此时,外有人敲门,原是王六探探脑地张望着,小声促,“公,你快些呀,回京的车在外等着了,段大少也到了。再不上路,就来不及啦。”
李延棠被人捉着了坏事,却一儿都不乱。他思忖着药该煮好了,便一掀衣袍去外,中淡定:“不过是京中习俗罢了,咬耳朵包治百病。”
“不必谢。”李延棠从外端来了药,了,要喂她喝。
“人还虚着,闹什么?”李延棠不随她胡闹,只是把药送到她唇边,,“喝药了,温度刚好。再不喝,就冷了,冷了更苦。”
江月心一闻到药那苦味,就觉得难受。她撑着往床里缩,嚷,“不喝!你拿回去。我们这种人都不喝药,自己捱一阵,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