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湖畔,建着些耸的大假山,还镶嵌着珊瑚彩贝,丽无比。
苏彦伯一心念着报仇,他担心有了妻儿家室反而报不了仇,若是他犯大罪会牵连全家,所以从未想过娶妻。
……
李长宁走到假山间,修建这座无与比的公主府,几乎掏空了国公府的积蓄,也让韦皇后相信她对权力和享乐的追求。
“正是苏某,不
“公主……”他心中有千千结,更是舍不得,可与其留着毫无意义,不如潇洒转离去。苏彦伯不是个喜拖泥带的人。
天骤然变得阴沉了,最近这个炎的天儿就是这样的,暴风雷雨常常是说来就来。
“公主把苏某当朋友,是我这辈最大的荣幸。”苏彦伯笑了笑,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还会回来的。但若她不需要他了,他可能永远不会再现于她面前。
“我,我习惯了一个人。”苏彦伯淡淡笑,双深深地看着她,“这些年来,我孑然一,无牵无挂,好的。”
“可是右卫中郎将苏彦伯?”
苏彦伯的目光也变得深远了:“我不是教了公主剑法么?不过,公主千金之躯,不需要手上握剑。”
“好啊,那就看我回乡之后,能不能遇上有缘分的女吧。”苏彦伯看似轻松。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舞剑,是在从房陵回长安的路上。”李长宁目光悠远,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那个时候我心里就在想,这个人的剑法好厉害,若是能让他教我舞剑最好不过。”
杨慎交曾经多次在李长宁面前提起过,要为苏彦伯寻觅一门好婚事,李长宁以为他心有所属,便劝杨慎交不要多此一举。
“公主有心事。”苏彦伯站在她的后,他知公主是个很逞的人,不会随意表现自己弱的一面。
李长宁轻轻叹了气,只觉得看着他脸上既明媚又显得清冷的笑容,有戳心:“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就四走走吧。”
“公主和国公总迫着我成家,所以啊,我必须离开公主府,求个清净。”苏彦伯也打趣。
“可你已经杀了武三思,家仇得报,你该有个家了。”李长宁又劝。
“也没什么事儿,只是你忽然要走,我心里有失落吧。”李长宁停了脚步,微微转来侧看他,“天这么大,很多朋友别离了,就再难有重逢之日。”
他的脑里不知不觉浮现起几个画面,明眸闪如皓月。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两个月前李长宁听说铸剑坊的杨小花已经成婚了,那日苏彦伯还去参加婚礼,送上了贺礼。
听他这语气,就知他是随随便便在敷衍,李长宁凝重了眉:“喂,苏彦伯,我可是认真的!我不想看着我的朋友孤独终老!”
准了,她想和苏彦伯好好说说话,好好个别。谁知今后还有没有相见之日呢。
“其实我还想走走的。”李长宁心里是说不失落的滋味,“你要离开了,今后怕是无缘再这么漫步散心。”
起风了,苏彦伯抬望了天,对李长宁:“公主,当心一会儿有大雨,我们先回去吧。”
他的笑容永远是这么明媚动人,李长宁轻轻凝视着他英气的面孔:“你想走,我不拦你。但是……有句话我想说,苏彦伯,你该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