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勇气说完这番话,荆弦安本来还有一句念在手足之要讲,结果在对方异常大的气场镇压,嗫嚅着唇,吞了去。
“你是不是疯了?”荆弦安一把扯掉了新郎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到底想什么……”
更糟的是祝玉受了刺激,整个人缩在主桌,抱着膝盖,犹如惊弓之鸟,喃喃自语:“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剩寥寥几位客人,识趣地走了。
神好了一,坐在花园里正亲手采集玫瑰花,细瘦的胳膊上都是挣扎带来的抓痕,他看了两就觉得烦。
荆念慢条斯理地抬手腕,往他上倒酒,轻笑:“我真觉得你该清醒一,先拿这瓶红酒给你洗洗脑吧。”
两人交谈间,客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这屏幕上的剪辑视频没完没了地循环播放,比镇魂曲还可怕。慕雅妍的父母大丢面,气冲冲带着女儿走了,这婚宴没了新娘,彻底沦为了闹剧。
荆弦安连带爬,接住了昏迷的老人。
“哥,你为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神里都是阴寒算计,看得荆弦安坐立难安。
荆弦安连忙转过要躲,忘了怀里还有荆梵,结果后者趴趴了去,他再想去扶已经来不及,只得睁睁看着老人的额砸在了碎玻璃渣上。
她破天荒没有同他争吵,直到佣人拿药过去,才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丽哀怨的睛里瞬间盈满了泪:“我没有病,为什么你要我吃药,荆梵,你没有良心,我恨你,我恨你……”
“另外,你还是可以回公司任首席执行官,我们兄弟可以一起经营集团。”
荆念着兜,居临俯视他:“字面上的意思。”
白皙瘦弱的男人吓得一哆嗦,差没抱稳怀里的老人。
同一时刻,有人在暗合荆念,灯光瞬间亮了,屏幕上的画面也停滞在某一帧不再播放。
真是一团糟。
荆弦安不知其葫芦里要卖什么药,每次面对这个捉摸不定的继兄,他心里总发憷得厉害。
荆弦安眉心一:“你什么意思?”
“说的好。”荆念又开了一瓶红酒,把木盖往桌边一丢,勾了把椅过来,气定神闲地坐在上。
“你什么!”
一刻,他到微凉的湿意从发传来,而后是滴滴答答的红,淌过眉间,落到睫上,迷了视线。
“你是对家产的分割心有不甘对吧?”苍白瘦弱的年轻男人打起神镇定:“爸已经说了,公司的份转给我,其他不动产统统留给你。”
荆念漫不经心地动了动手指:“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罢了。”语罢,他随手拿了支红酒,往地上一丢,玻璃酒瓶应声而碎,有些许渣溅起来。
荆梵气血翻涌,终于支撑不住,往地上倒去,意识混沌的间断,他看到亲生儿漠然往后退开了一步。
这双,和面前年轻男人的黑瞳眸重叠在了一起。
荆念着兜,信步闲庭的样像极了在乡间小路打发时光,绕着荆弦安转了一圈,他困扰地叹了气:“真不知现在要怎么收场了。”
“闭嘴,祝闵。”荆念阴沉着脸,睥睨对方的神好像在看一只蝼蚁,弯了弯唇角,他笑了一声:“好好珍惜你当董事长的这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