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黔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抬手覆在她的,薄唇贴着她的耳背,暧昧:“你变了。”
“李昭仪,本见你脸不太好,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阿卿地朝前跨了步,躲开他,反问:“哪变了?”
“君无戏言。”他低在她如初晨玫瑰的嘴上印一吻。
被打趣的白黔放茶,敷衍地扫视而过,然后望着皇后笑:“满园,不及侧。”
见她不挣扎,白黔变笑开了:“我今日来后一趟,才发现你给我选的嫔妃都是些歪瓜裂枣。”
她同白灼炀:“放了他,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守活寡。”
她又施了两分力,将匕首从白灼炀手中夺,扔在地上,同时关切地看了白黔一,眸中似夹带了担忧。
屋唯一的小太监见势不对,刚想疾呼“护驾”就被阿卿反手劈晕了。
次日,这消息便传遍了皇外,除了李宰相,其余朝臣都很兴,这皇族嗣的繁衍有希望了。
脱险的第一刻,白黔就喊来侍卫将白灼炀拿,随后活动了手腕,状似无意地问:“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
阿卿抬眸淡:“但他也赦免了我父亲,救了我赵氏上。”
他勾着唇将阿卿腾空抱起,目光落在她的紧抿的红唇上,放轻语调:“你若不喜,今后我只抱你一人。”
她说的倒是真心话。
白黔半眯着,意味悠长地瞥了她。
阿卿半信半疑地睨着他,手指绞着青丝漫不经心地问:“当真?”
那夜,皇上宿在了凤雅殿。
阿卿挣脱他的怀抱,垂眸似隐有不悦:“那你还抱着某颗枣,疼有加。”
阿卿背过,“我说过了,不想守活寡。”
坐在底的李昭仪狠狠攥着手心,心里极为不屑,皇后并非天人之姿,却能如此受,定是会使些狐媚功夫。乳娘说得对,女人还是要床上功夫好,才能留住男人。
当皇上搀着皇后一同现时,众人脸上更是欣喜的表,齐齐行了礼,然后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或是搔首姿或是敛眉温雅。
阿卿慵懒地扫了底一圈,只见她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妆艳抹,尤其是李昭仪,脂粉厚得连她脸上的麻都看不见了。
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忽然探过来,揽住她的腰,尖瘦的巴搁在她的肩,喃喃:“对我的态度变了。”
所谓人靠衣装靠鞍,这些嫔妃被挑来时的确不禁看,但如今穿着华服化着妆,倒各自显现那么风韵来。
红着厉声:“放我们走,否则别怪臣弟手无。”
白灼炀握着匕首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死了父皇!还死了路臾!”
阿卿沉默着,既没也没否认。
呷了茶,阿卿端庄地笑:“众位妹妹今日打扮得真好看,连本瞧了都忍不住多看几,遑论圣上。”
阿卿缓步走到两人跟前,纤细的手指搭上了锋利的刀刃,而后,两指夹住它向外挪了两分。
得知皇后昨夜被临幸,向来懒散的众嫔妃忽然勤快起来,早早便在候在殿,等着向皇后请安。
经她这么一抱怨,白黔的眉反倒更弯,他唇角眉梢都是笑,中仿佛盛满了白月光,盈盈有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