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昭宁帝:“……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了。”
“……不听你会走?”
一颗火的真心遭到了践踏,赵文光十分委屈地了。昭宁帝有儿后悔招了这么个棒槌回京,可想想他又臭又的脾气是一颗愿意实事的心,到底还是翻着白忍了,只叫了陆季迟,大手一挥:“余林安得了重病,跟朕辞官了,你准备准备,接任工尚书。”
楚皇后这一胎怀得辛苦,他最近又忙得厉害,两人好不容易得了空可以好好吃顿饭,又被人给搅和了。
这便宜哥哥是个真正的明主,有容人之能,也有用人之能,他既然已经彻彻底底相信他,他又何必再自我拘束,委屈自己在赵文光这样的棒槌手讨生活。
不过不愉快归不愉快,国事当前,他还是着额角把人给召了来。
臭小,他还不是担心他被人说闲话!
昭宁帝一顿,慢慢:“说到到?”
“不是你还是朕么,”昭宁帝摆摆手,“行了,赶紧谢恩跪安吧,朕还有一堆折要批阅,没时间跟你废话。”
最近南方多雨,赵文光这么着急,难是哪里又发生洪涝灾害了?
年轻的帝王没有说话,半晌目光定定地笑了起来:“朕信你。”
昭宁帝:“……”
自打工之后就没升过职,也没想过要升职的陆季迟顿时就呆住了:“工尚书?我?!”
“不是……”陆季迟原地晕了一会儿,抬看着自家便宜哥哥,“好端端的,为什么啊?”
这样随意的语气前些年陆季迟很少听到,最近却是听得越来越多了,他咧着嘴巴嘿嘿一笑,心里仅存的那警惕也散了。
大,还请陆员外郎仔细给本官说一说。”赵文光板着脸说,“若是说不明白,那本官就只好请陛来问了!”
然后,陛就被打脸了。
陆季迟嘿嘿一笑:“那皇兄听是不听?”
看着这慷慨激愤,都要来了的老儿,年轻的帝王沉默许久,微笑着指了指门外:“。”
“……”
赵文□□得胡都要竖起来了,思前想后一番,抱着一颗的忠心就告状去了――陛啊!您那熊弟弟借着办差的机会贪了国库里的钱啊!虽然这钱不算多,可这却是欺君罔上的恶行啊!您可得好好查查这事儿,好好教训教训他,不然他以后肯定还会别的坏事的啊!
“什么为什么?”昭宁帝看了他一,“你在工待了好几年了,又是督造运河又是修建码的了不少力,论理早该往上走一走了,只是从前你只想活不想跟别人抢,朕也就没提。可如今……”
昭宁帝看了他一。
虽说工排在六末尾,可那也是军机要,六之一啊。工尚书为工的老大,盯着这位置的人多了去了!他哥怎么会突然把这位置交给他?
昭宁帝手中笔一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有这个功夫自作多,不如多放心思在嗣上,这都三年了,你那王妃的肚……”
“还没开始活呢就先给自己找退路了,”昭宁帝一就气笑了,“快快,朕看着你就疼!”
陆季迟滋滋地给了他一个“我知你是是心非”的神:“那这工尚书的位置……”
想起赵文光针对熊弟弟的那些话,昭宁帝动了一,随似的说,“赵文光是个臭脾气的,又对你有成见,他要是压在你上,你今后办事就没那么方便了。”
刚这么想着,赵文光就一脸愤怒地冲来了。
陆季迟顿时就了起来:“才三年而已,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陆季迟没说话,半晌突然凑上前嘿嘿笑:“皇兄这是怕我被那老儿欺负,要给我撑腰呢?”
不对,他担心这熊玩意儿什么?
瞬间懵的赵文光:“……嗯?!”
“……”陆季迟嘴角搐地看着这显然是觉得他借着职务之便中饱私,贪污腐败了的老儿,好半晌才嗤笑了一声,“材料清单都在这案卷上一一写明了,赵大人要是神儿不好,找个人读给你听就是,本王还有事要忙,可没工夫给你当书童。”
陆季迟俯:“万死不辞。”
昭宁帝差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没好气地指了指门:“吧。”
英明如他也实在想不到,赵文光中十万火急的大事竟是这个。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本来要拒绝的话,在对上这便宜哥哥的睛之后,不知怎么就变了。陆季迟顿了顿,摸着鼻,“我肯定努力帮你打理好工,不过万一得不好,你也不能罚得太重啊,我为亲王,那也是要面的……”
看在他年纪不小了,又是个真心为民的好官的份儿上,陆季迟懒得与他计较,可这不代表他愿意陪他玩找茬游戏。因此说完这话,他就摆摆手走了。
彼时昭宁帝正在陪大着肚,即将生二胎的楚皇后吃饭,听说左侍郎急吼吼地了,说是有要事求见,难得愉悦的心一就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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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缮文华殿虽是小事,可背后之事却不容小觑!请陛旨明察!”
“不会,”陆季迟乐了,随即正了正神,恭恭敬敬地跪了来,“臣弟此生,必倾自己所有之力,助皇兄定国□□,创盛世,迎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