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这会儿不仅震惊,更是害怕。
陆季迟被姜姮吓了一,昭宁帝也被楚皇后吓得不轻,这会儿才堪堪缓过神来。
“……”陆季迟看着这差叫他了鳏夫,这会儿还试图往他脑袋上扣弑君大罪的女人,不可思议之余气笑了,“你的意思是,
“你主收的?”年轻的帝王脸上没有了平常惯有的笑意,一双狭长的睛里盛满了风雨来的冷意,令人不敢直视。
可这一切对她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东西,哪怕洛王请了里的礼仪嬷嬷教她,还找了姜姮帮她适应,她心里也免不得会有压力。
虽然才认识一个多月,但严语自打来到她边之后,一直很安分也很贴心。诸葛秀秀因此很看重她,对她也很好。
虽然只是个普通百姓,可诸葛秀秀并不笨,严语是她的丫鬟,如今她了刺杀帝后之事,不但她会被连累,洛王也会被连累——弑君夺位,意图谋逆,这是谁也承受不起的罪名,哪怕只是一怀疑,也足够毁掉一个人的一生了。
陆季迟呆了呆,脸大变地了起来:“卧槽你他妈什么意思?!”
结果她居然失心疯了似的想要刺杀皇后!
严语抬扫了他一,神恶毒,带着某种疯狂的恨意,说的话却像是认命了一般,绝望而无奈:“没能完成殿交代的任务,是严语无能,殿的救命之恩……严语只能来世再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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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这事儿跟九哥无关!”陆季迟见势不好,忙跟着跪了来,“这女人就是那个严老的女儿,当日我派人仔细地查探过她的来历,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九哥才决定把她留的!要说识人不清,那也是我没有查清楚……”
淮南……这是被他一网打尽了心有不甘,所以报复来了?
这些压力别人无法理解,更无法帮她排解,只有与她差不多的严语可以。因此对于诸葛秀秀而言,严语和洛王后来安排给她的那些丫鬟是不一样的,她信任她,重她,也有心一直留着她,照顾她,给她一个好的未来。
惊吓过后,便是震怒。
啥玩意儿?
然而还没等她什么,洛王已经满脸羞愧地转冲昭宁帝跪:“这丫鬟是臣弟主收的,臣弟识人不清,还请皇兄降罪!”
她怕连累洛王,怕昭宁帝因此怪罪于他。
洛王皇家,份尊贵,与常人不同。诸葛秀秀虽然心宽豁达,不在意虚名,可既然注定要成为洛王妃,她自然不能叫自己的丈夫丢脸,因此自打京之后,她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学好皇家礼仪,也努力地想要好这个王妃。
正这么想着,严语突然声音低哑地叹了气:“殿,别演了,事已至此……倒不如痛快认了吧。”
“为什么要这么?为什么?!你……两位殿对你有恩,你怎么能这样的事?!”却是诸葛秀秀反应过来之后,不敢置信地红了眶。
关于淮南患案,陆季迟早已一字一句地禀报给昭宁帝,包括严老有个女儿,因为无可去被洛王收给诸葛秀秀当了丫鬟这种小事。因此昭宁帝一听这话,神瞬间就更冷了几分。
替姜姮包扎好伤,又看着方珍珠几人吃解毒之后,陆季迟便转朝被月圆制服在地的严语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