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之后,陆九襄无力地用手盖住额。
冰冷的床,因为个人喜好而漆成的四面沉蓝,房间里摆放了一架华丽的钢琴,用红的棉幔覆住了大半截,这个房间看起来真是太单调了,他眯着睛想了一会儿,突然无比贪恋着她香甜的气息,红得像玛瑙般明艳动人的脸,每一寸白如玉的肌肤,伸手开,满掌腻……
他很想淡漠地问她一句:“不克制会怎么样?”
:“嗯。我和他有过约定,这一次我要去亚逊雨林,替他去看外边他不曾见过的沧海,圆他曾经的遗憾。”
陆九襄真是又气又笑,对她倍觉无奈。但自己也不是死缠烂打非腆着脸往上凑合的人,转离开了。
老老实实、结结实实地把陆九襄挡在了门外。
这个姿势撅着,很诡异很不对,走动之后觉自己快要血成河……
不过可能结果会让自己吐血,陆九襄隐忍了又隐忍,最终不发一言,沉默地看了她很久。
馨园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一切有条不紊地继续着。
生无可恋的顾言抒爬回自己的床,仰面睡也不敢,趴着睡也不敢,侧睡更不敢,披着被把自己裹成一只蓝白菱格的粽,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转了几个圈,她困了,意识阑珊地撑着想,吃饱睡饱,看来是不成了。
整个人僵住了。
另外一只手,羞耻地往被深钻去,他想打掉,可是更羞耻的是,他的意识里是放任自的,是不可拘束的,慢慢地,他轻扣着唇齿,脸一片激红,随着秒针的声音杂一个尤存清的低声……
姑姑的神很清澈,也很决。
轻轻柔柔的声音很容易瓦解一个人所有的武装防备,陆九襄也不能免俗地弱了一,顾言抒着脚后退半步,扣着门“啪――”一声。
这是对他的补偿,也是对她的救赎。她自负又骄傲,从来不屑对不起任何人,可是她欠了陆思齐一辈,这是她还不起的债。
陆思齐在这段时间顾枫晴的看护,愈发好转起来。
门外似乎没有了动静顾言抒才敢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看到果然走了,庆幸了一小。
对陆九襄来说,天有不测风云,在这种时候,顾言抒突然来了月信。
顾言抒已经
但这不是最羞耻的,陆九襄没想到她会来。
顾言抒沉默地垂没有挽留,但是她还是想不到顾枫晴会去得那么快,与她说过这番话之后,第二天一早就赶上了飞往巴西的飞机。
顾言抒向学校申请取消休学的事,暂时办不来,大概还需要一两天的时间,她决定睡饱吃饱、养蓄锐了再继续投学校生活。
为防止老公晚上对自己索求无度,顾言抒把他推房门,执意分房,理由却冠冕堂皇的:“陆先生,三十而立,你要克制。”
久到顾言抒撑不住,自己先脸红了,躲躲闪闪地说:“那个,那个就先这样吧,我去睡了,你最近肯定也很累,早睡吧……”
其实比她更难捱的是陆九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