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冷哼了一声,到底没说话反驳。
大齐和大燕自四年前议和以后,大燕每年都会派使臣使大齐,而招待使臣的重任每每都会落在太上。今番大燕的使臣京,老皇帝便把招待使臣的任务委派给了新立的太曾经的秦王殿穆倾宇,而穆倾宇就拖了沈缙一起帮着张罗。
老皇帝能放过阮岑,废太这会儿都不会放过他,那天牢只怕阮岑是有命无命了。
梦中的景让阮诺心惊,虽她不明白阮岑这样的的原因,但还是斩断了和阮岑最后的父女意。原主不欠阮岑,而她更不欠他什么!
大燕的使臣车队停在京城门,华盖豪车的帘被掀开,一袭锦衣的大燕
然而还没等沈缙着手开始安排,他便被另外一桩事绊住了。
这几日阮诺了一个梦,梦里是原主幼时记忆。
阮诺疑惑地眨了眨睛。
阮诺抿了抿唇角,看向沈缙,淡淡地:“你不用担心我,我和他父女之在母亲墓前便已割断,只是我担心两位兄长……”如今她算是小小的一个苦主加上有沈缙和秦王的担保不会被阮岑牵连,可是阮浚和阮泽是阮岑亲,她还是担心他们会被老皇帝迁怒,至于兰氏母女阮诺倒是没想起来过问,也没有半儿放在心上。
都能动,为何到了阮岑这个相国反而不好动手了?
阮诺蓦然松了一气,顿了顿才看向沈缙,开:“我想去天牢见他一面。”
“或是阮岑为阮氏一族留了后路,他和寿王勾结的诸事二位舅兄皆是不知的,因此并不会被降罪,只是少不得要受些委屈,听说是要被迁京城的。”
梦里,她亲看到阮岑吩咐人扮作劫匪拦截了拜佛回府的乔氏轿辇,一刀取了乔氏的命,而原主也是因为目睹了亲娘死在自己的面前受到刺激忘了这段记忆,甚至缠绵病榻月余,而阮岑就是趁着原主生病的时间默许兰氏在汤药里添了虎狼之药生生烧坏了原主的嗓……
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承诺。
想罢,沈缙有些担心地看向阮诺,阮岑毕竟是她父亲,他担心阮诺会承受不住,可是阮诺却是一派淡然。
可是阮岑的罪不轻,虽不至于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但总不会轻飘飘地囚禁在天牢了事啊。
因为事实的确也是如此。
沈缙拍了拍她的,笑了一声:“且等着看吧,天牢的日并不会好过。”
京城城门大开,穆倾宇负手而立看着由远及近的大燕使队伍,旁站着的就是沈缙了。
“寿王说到底是皇上的儿,儿犯了错,老怎么置外人都不好置喙,而阮岑毕竟是老臣是陪着皇上打江山的人,如果皇上直接置了,难免不会落实。”
穆倾宇见沈缙绷着脸,心思一转知他是为了什么,便压低了声音:“你该庆幸大燕使臣这会儿来了,父皇这才想不起天牢里的那位,不然只怕你的便宜岳父早就……”比划了个抹脖的动作,他又继续,“你娘的要求只是晚个两三天实现罢了。”
“好,我来安排。”
阮诺对阮岑这个所谓父亲没有多少觉,便是循着记忆也知阮岑其实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并不算好,甚至“她”这么多年的哑疾追溯源的黑手还是阮岑,便是乔氏之死也与他脱不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