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川却问：“让你买的电话卡买了吗？”

东西敲谭建国的脑袋，“哎，哎，我问你。”

电话里忽而安静来，过了许久，也没见有人挂断。

“比江媛好？”

谭建国憋住了，着气说：“我说，我说，我都说……”人生最时光总是记在脑海，何况他多年来反复回味，哪能不记得呢？就连她穿什么衣服，扎什么小辫儿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当时说，哭什么哭，伯伯什么也不，就抱抱你，看你可嘛……”

还剩最后一培土，孟伟问：“哥，我埋了啊。”

谭建国不停求饶，到这时候才知后悔，后悔当初没掐死余乔，一了百了。

“真没有……”

“陈继川？”

陈继川没回他，他心里闷，一个人叼着烟回到车里，发了会愣，忽然拿起手机拨余乔电话。

陈继川再问：“说不说？”

来了，一、二、三、四……

“哎，是我。”等听到她的声音他才心安，于是随问，“到哪儿了？”

余乔把电话挂了。

“就觉得你特别好，真的。”莫名其妙，他一时间难过的呼都发紧。

敢龇我？

世上的事真他妈有意思。

陈继川摸了摸巴，觉得自己嘴贱这病是真没救了，不过好在余乔都让着他，

孟伟：“买了。”

谁说天好轮回？

好啊，伯伯跟你捉迷藏。

我只看见，杀人放火的照样登楼。

还跑？哈，看你还能往哪跑…………

等谭建国摆正脸他才说：“当年在印刷厂，那孩也这么求过你吧？也这么哭着求你放了她吧？你怎么的，嗯？说，说来给你哥听听。”

“打电话报警，就说你路上遇到个想活埋自杀的，你见义勇为，给他把脑袋从土里扒来了。”

怎么不是呢？就想让她永远当个三岁小孩儿。

“不是吧？就这样？”

“想我了没？”

余乔没声，他接着问：“是不是傻的？”

“我觉得你什么都可，死不承认的气也特别可。”火车上吵，她捂住听筒低声问，“陈继川，你怎么了？”

去他妈的老天爷。

谁唱的善恶到终有报？

“是有一，不过可的。”

“没事。”

孟伟又把人踹回来，用脚拨正了，还对着陈继川。

还真跑了？

“嗯？”

“抱起来嘛？骑呀？我又不是小孩。”

行善积德的终年无好日。

“刚过大理。”

小宝贝，我瞅见你了……

“比她大。”

知不知自己生病了？伯伯给你治治才能好。

他呼一烟气，哑着嗓喊她，“小蝴蝶――”

土已经埋过谭建国肩膀，陈继川站起来，觉得颈后有千斤重。

“想了。”余乔老实回答。

他得意地笑，笑完之后叹了气说：“我也想你了。”

“到底什么事？”

“完了，我一铁血真汉到你嘴里怎么跟小白脸似的，哎余乔，你这味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陈继川不耐烦地挠了挠眉，转过脸“啪”一给了谭建国一耳光，打得他歪倒再土坑边上，又再哭哭啼啼哼哼唧唧。

“啊……没怎么，说了就是想你……特别想把你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