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错开,去看角落一棵将要枯死的小树,“不要再用那
余乔大致猜到他要说什么,无奈她从来固执不听劝,憋着一邪火,更不想听。于是理都不理,一个人闷向前走。
她也不声,唯一双似明镜,清清楚楚倒映他轮廓。
陈继川上前一步,靠近她,“怎么了大个儿?越看越喜了是不?”
。
“我他妈不用你。”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一片羽拂过耳廓,语调与脏话对比鲜明,居然令他在湿冷的夜里咀嚼。
“你少说了两个字。”余乔回说,“你到了这就别他妈嫌东嫌西的,是不是?”
“嗯?”
公路和铁轨并行,横过路就到老邮局。
陈继川在门喊了两声,“阿虎,阿虎――”
天渐渐黑。
“余乔――”陈继川叫住她,她回,不明所以。他低看表,皱着眉说,“你这人真别扭。”
四周围很静,却也没有半声响。
余乔站在围墙边那张破椅上,这个度,总算能让她从仰脖的痛苦当中解脱来,勉可算居临地看着陈继川。
陈继川不紧不慢地跟着,懒洋洋开说:“我跟你爸说的事你听见了吧?”
她不答话,依然我行我素。
“休假回家找乐,随便遇到个顺的就上床,穿上衣服就当没发生过,什么都清零。”她看着他的睛,原本只想和他说明白,却差一陷去――他底有柔光,仿佛是月光倒影,沁着纹潋滟,织一张无不在的网。
“陈继川――”
陈继川一阵乐,坦坦承认,“是,姑姑,您就别他妈瞎矫了行不?”
后脚步声突然加快,陈继川握住她手臂,将她带到铁轨面,“走错路了。”
陈继川止不住大笑,“那您悠着儿,别真摔了。”
一瞬间。似乎是她的耳钉剐蹭他的连帽衫,令他产生微微的。
然而余乔冷着脸,右手揣在羽绒服袋里,紧紧着被她成一团的小纸条,“陈继川,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小妞跑哪儿野去了?”正嘀咕,一抬撞见阿虎趴在小院围墙上,正歪着脑袋看着他俩,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睛对什么都充满疑惑。
老式铁路铺着大小不一的石,余乔踩中一颗尖的,脚一,看就要摔倒,但陈继川明手快,一侧稳住她手肘,接来却没有多余动作,任由她倒在自己前。
余乔这就打算踩在一张废旧的椅上去抓猫,还没伸手陈继川就来拦她,“别,阿虎脾气爆,你等她自己玩够了再带回去,不然再跑可就难找了。”
余乔不吭声,脚步却在加快。
“没有。”她在匆忙之间一把推开他,抬手把垂落的碎发梳到耳后,低快步向前走。
陈继川瞬时笑了,他担得起眉如画四个字,瞬息之间的变化,足以令小院里一盏孤灯显得愈发黯淡。
“没又崴脚吧?”
这声音低沉沙哑,从她传来,震得人耳膜都微醺。
陈继川再上前一步,抬看她,饶有兴致地问:“哪种人?”
陈继川继续,“我知你看不惯,不过这地方就怎么事的,你到了这就别先嫌东嫌西的,你爸对你总是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