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俨微顿,想来自己近些日以来的失常已经被谢瑶锐察觉,心中顿时有些微懊恼,自然又少不了温言两句,好让她暂且安心。
谢瑶气息微窒,随即又有些气急败坏,“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问我的竟是这个?陛毫无预兆地了你为副帅,其中必有许多曲折,不定是你曾经得罪了什么人,如今窜来给你挖坑等着你呢,可你……好歹上心些。”
大元帅蒋丹披银甲,跨一匹白骏,居位。与他落后半个的便是空降军中在此之前毫无建树的女帝外甥,徐行俨。他骑一匹黑,穿黑甲,静静地跟在蒋丹后。
两人后是数名副将、长史、参军等,紧接着便
大军城那日是个大晴天,杀鸡祭天,一切都是好兆。
徐行俨低声笑了,“我只需你相信,如今你在我心中是第一要紧的,没有什么红颜知己,只有你一个,其他的,无论是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
她仰看他,正要说什么,他突然在她跟前蹲,牵着她的手问:“真,你可信我?”
徐行俨也叹了气,挥退一旁跟着的人,牵着她往后院去,远远看到褚先生往这边走,只是不动声地摆了摆手,便领着谢瑶回了堂卧房。
“废话,我若不关心,这世上还会有人……”说到这里,谢瑶顿了顿,盯着他一双沉沉的眸,心中叹息一声,无论如何她还是对他不起心。
最后几个字,徐行俨刻意放轻了语调。
不知为何,谢瑶竟瞬间有些,她拍开他的手,别过脸,对着铜镜将方才为了接旨而特意别在脑袋上的两支玛瑙翠步摇摘,收妆箧盒里,“谁与你闹了,我看是你自己在闹别扭,平时也没什么事,却只是待在书房中,不是为了避开我还是什么?”
谢瑶垂盯着他一双犹如深井般不见底的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难她信了,他便当真能胜任此重担?
随后就是紧锣密鼓地备军,从京城调两卫,再加上京畿守备以及长安府备军,棉衣粮草征调,兵兵协调等,各方准备妥当,已经是三日之后。战场上瞬息万变,但援军该准备的一样不能少,冬日行军,各方面均不能大意。
徐行俨心似乎不错,着谢瑶的纤纤玉指在手中把玩,笑意不减,“无碍,我在京城落脚没多久,能有什么仇家?陛突然我为副帅,却并不太乎我的预料,你且放心,等我打了胜仗回京,之前与你商议之事,必定能够成行。等我们脱离了这一潭污泥,我必定任何事都不会再瞒着你,什么都告知你,最近京中不安稳,接来的日我又不能在你边,我不你思虑过重,连累你自己。所以趁我还能再家这几日,莫要与我闹别扭了,可好?”
避开他的灼灼视线,谢瑶,“你是这家中梁,我自然是关心你的,我可不想嫁来未满一年便要守寡。”
谢瑶心中忧虑,也顾不上闹别扭,任由他牵着了门,被着倒退几步,坐在妆箧台前的胡凳上。
看着她的满脸焦虑,低低一笑,说:“你还是关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