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心中装着事,虽然已经安了自己,但仍旧有些不安,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四更天后才略有了些困意,但没睡多久,便听到屋外隐约传来了动静。
此时宵禁已经解了,但因是冬日,屋还有些黑。
谢瑶也没太诧异,只是跪起将他的衣带解了,“你上都是冷的
裴莞的说法也只是猜测,况且陛提起兖州又问起徐行俨,似乎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谢瑶原地站定,想了想,又摇了摇,说:“没有,或许是我多虑了吧。”
第四十七章
徐行俨离开之后,直到临宵禁时,托人捎信说晚上不再回府,不必等他,让谢瑶莫忧心。
徐行俨朝褚先生抱了抱拳,了府门便翻上门外已经备好的,跟着已经在门外等着的人往城方向而去。
“那先生是……”
谢瑶握住他的手,被冷得打了个哆嗦,忙将他的两只手捧了着,对着呵了气才:“你那个时候突然被叫去,我若能睡好,心也着实太大了,到底是了何事?那么匆忙。”
褚先生略有几分诧异,“将军刚走不久,夫人可是有什么要事?”
她当即快步上前,急声问:“二郎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褚先生不便大门,只将徐行俨送至门,又,“若将军当真是想从京城这一汪泥潭里□□,只怕少不得要大动一番戈,但不如何,将军只需记得,莫要自乱了阵脚。”
但女帝心中到底作何想法,其实无人得知。说句大逆不的话,褚某总觉得,如今这位陛,所言所行都是让人如烟瘴,其目的恐怕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照常理来看,宇文忻遭难之后,宇文恪便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最近女帝刚提了想要立侄为储的想法,这其中便又多了几分复杂。但若脑只局限于此,也是不成的。当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宇文恪和淳于氏之后,或许还当真踩了背后真正黑手的陷阱。”
外面刻意放轻的步一顿,随即黑暗中传一声叹息,“可是惊动了你?”
她撑着坐起,因没睡好,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在床坐了会儿,便听到房门轻轻一声吱呀,便开了。
谢瑶眯着,挑开床帐往外看,问:“是二郎回了吗?”
他拿了一旁搭着的大氅,走到床边,将床帐挂起,把大氅披在她肩,借着烛光打量了她的脸,眉便拧了起来,“脸怎么这么差,定是没睡好吧?”
谢瑶追至正堂,正好碰到褚先生回转。
褚先生捋着髯笑了笑,看了徐行俨一,“将军曾借褚某敲打过阳王,他若不蠢,便不至于会自寻死路再来这么一作茧自缚的戏码,更何况,阳王非但不蠢,还很聪明又有手段,那么此次之事,自然不可能是他所为。至于背后原因到底为何,想来将军应该能比褚某想得更周全长远……”
徐行俨反手握住谢瑶,脸上有一瞬的犹豫,但终是了决心,“真,昨日我提起之事,恐怕暂时不能成行了。”
徐行俨走到烛台旁了蜡烛,烛光一瞬间驱散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