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都与她没太多系了,她不能与相之人到老,只好择一城独自白首。又过了两年,听说徐大将军在一次与突勒的大战中不幸亡,闻者不胜唏嘘,还有说书的将徐将军不凡的一生编成了话本,听者众多。
他偶然之间听到过阿郎要为郎君说亲的事,要说的那位,便是此刻躺在徐大将军怀中的娥。
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她的病当真慢慢开始变好,每日看到那些幼童,她总会想到自己那个无缘谋面的孩。曾经她和徐行俨也一直想要个孩,可那些年她跟着他吃了许多苦,亏空得厉害,后来吃再多补药都无济于事。
今日是陛新认外甥的大喜之日,虽不知这个突然冒来的新贵到底有多大能耐,但适当地表示一态度总也不错。
第四十四章
侍读想到这之后,便自觉有些明白了自家郎君今夜的反常到底是为了哪般,不由对郎君生几分
谢瑶坐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一拍惊木,说着“听后事如何,且听回分解”,不知不觉泪满脸。她灌了一杯酒,趴在桌上缓缓睡去,睡梦中,她被徐行俨明媒正娶,生了一对儿女,白到老。她想,这当真是如梦一般啊……
柳昀之在初听到那赐婚之后,便已经提前备好了贺礼。
白活两世,却连这样的小小心愿也未能实现。
他一直负手站着,朝着院方向微微仰,一动不动。
她在兖州住了许多年,偶尔听着街巷尾偷偷聊着京城的传闻,听说女帝被自己的外甥联合朝臣退了位,又听说新登基的小皇帝不过是徐大将军的傀儡,还听说大将军大权在握却喜全天到奔波,当真是视天如无……
后停着的车上是柳昀之的侍读,黄昏时分礼宾登门时,他也曾提醒过自家郎君该动了,可郎君仿佛一字也未听到。墙司仪唱喝礼成时,他又提醒,该上门了,郎君依旧未动。新郎谢宴,墙笑声不绝时,他再次问,这礼还要送吗?郎君仍恍若未闻。
几个地方,见过江南烟雨,还见过川蜀波澜,最终她回到中原,在兖州城买了一座一的小宅住,在附近的学堂里给孩教书,隔一段时间给家里写一封信。她并未告知自己的真实去向,只是仿着书上所说,写一些各地见闻,给家里报平安。
朝中大臣有人亲自登门祝贺,也有人自持份,只送了一份贺礼。
直至此刻,明月当空,已至夜半,侍读支着巴打着瞌睡,每次惊醒,均看到墙那岿然不动的影。
……
她昨晚这一觉睡得有些发懵,梦境朦胧,只隐约听到一句“真”,真是谁?
这一日,他在敕造大将军府墙外从黄昏站到深夜,听着唢呐声由远至近,听着府觥筹交错,听着繁华之后一切归寂。
谢瑶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着睛掀开锦被,拨开床帐正要叫人,伸手就碰到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一低就看到枕边放着把匕首。拿到前细看,陈旧古朴的古铜刀柄上刻了两个小小的篆,“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