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疼!”
苏妧弯着睛:“我如今不是好好地站在阿娘跟前,全须全尾的,没有缺一毫。”
苏亶一听,差没兴地胡须都翘起来。他捋着胡须,呵呵笑着,“人回来就行了。”
没辙,不是孙氏还是苏亶,对着女儿都是狠不过一刻钟的类型,什么事一开始若是要责备苏妧,那么在她好言好语说上几句之后,他们便再也不舍得凶她。也亏得苏妧从小就是个好孩,不然照这对夫妻对待孩的心劲儿,都不知苏妧会歪到哪里
孙氏:“就是要你疼,不疼次怎么记得住?”
为了保持一家之主的威严,苏亶决定自己要淡定一。
孙氏:“那等瑶回的时候,我让她将这些东西带回去。”
孙氏听着苏妧的话,动得泪盈眶。心中虽然动,该要教训的时候还是要教训的。她见苏妧着苏瑰的那只手拉了过来,将她的手掌摊开,随手拿了旁边的一小竹条打她的掌心。
然而他还没淡定一会儿,苏妧就给给了他一个礼单,礼单上列得都是太妃从东库房中挑选的宝贝,文房四宝,还有一些书画作品,无一不是苏亶的心好。
苏妧一听,笑着跟母亲说:“带我去看看他,好些日没见到他,我想他呢。”
“胡闹,这事我都听你父亲说过了,还有陈王妃来看我的时候,也告诉我了。说是圣人与皇后殿都让你与太殿回长安,你们偏不回来。我不洛阳的百姓如何,我只在意我的女儿是否能平安。”
孙氏看着她一副不知忏悔的模样,忍不住又往她的手心了一,“次不许这样。”
孙氏笑着将女儿带到了她的院中,苏瑰果然是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苏妧笑着着阿弟那肉嘟嘟的小脚,跟母亲说:“我在洛阳的时候,生怕会有什么事回不来看你们,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想,阿娘和阿耶如今在长安怎样了?阿弟呢?他健康吗?若是我有什么事,他长大后,能照顾好父亲和母亲吗?每天都在想,想得不敢生病。”
回家的觉真好,不像在中,一言一行都要分外注意。苏妧问母亲小弟弟呢?
孙氏:“……”
苏妧笑意盈盈地望着父亲,跟父亲说:“这些都是瑶和太殿孝敬父亲的。今日本来太殿是想与我一同的,可我嫌他太蹭时间了,便打消了他的想法。人不到礼数到,阿耶,那些书画都是太殿亲自挑选给您的。”
苏亶:“那可都是女儿和女婿孝敬我的,夫人你可不能那样!”
苏妧笑嘻嘻的:“可是阿娘,我已经长大了。若是我怕被您打手心,又怎会不怕洛阳疾?但太殿要留在洛阳,我是他的太妃,自然是要与他一条心的。就像阿娘与阿耶,不什么时候都会一条心一样。”
苏亶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女儿跟孙氏撒,没吭声。当爹的可不能指望女儿当真着众人的面与他撒,那会令他这个一家之主的威严扫地。
苏妧见状,挽着母亲的胳膊咯咯笑起来。
朱者赤近墨者黑。
孙氏说苏瑰昨晚好像是知阿今日要回府,闹腾了一晚上都不睡觉,好不容易天亮才睡着,如今睡得跟只小猪似的,怎么喊都不醒,只好随他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