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瞟到叶琬留给他的那封信上。信封是在澳门买的,信,想必也是她在澳门的时候写的。信里会有她现在的行踪吗?
久别重逢,你与我记忆中并无二致。
你看到此信时,我想必已经报仇成功,远离澳门。我再也不会回来。请不要找我,你不欠我。你我曾经患难与共,同舟共济,你知,我知,如此便已足够,此外无须求。
他努力打起神,了信。
燕兆青合上日记,长手长脚地摊在椅上。叶琬经历的所有事,他因同受,而格外疲倦。
鱼行醉龙节,赵南琛死了。本想亲手在她脸上划二十剪后,再一剪刺死她,可惜她先一步撞墙亡,我只好向她的尸讨还公。
曾经,习惯你在我边,犹如我自的一分,呼与共,命运同舟。以致于只要有人靠近你,我都会紧张和生气。我如此自卑,又如此任,一个赵南琛,让我如惊弓之鸟,所以才设圈套,用婚姻行网罗住你。我得到了短暂而不安的幸福,但接踵而至的,便是灭之灾。
我选择远离,也是想还你一片心安地。
这几年,我被迫与你分离,独自漂泊、独自斗争。虽然对你的思念骨血,但我似乎已经满足于远距离的想念。以前过分贴近,产生妄念,力图与你生死一,永不分离,得来的,却往往是你的冷嘲讽。你是自然而然,我是自取其辱;现在,我连自己原来的相貌都已放弃,自无法再对你纠缠不休。一旦想通这,心里竟宛若放一块大石。
真真对你一往深,正是你理想的妻。你若娶她,我对你们的幸福,亦能同受。
今夜,想到白天种种,兴奋难以成眠,遂披衣而起,写此信。
重遇你,虽让我动摇,但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保持距离,也免得你再次于对我的同,而陷自己于窘迫与痛苦。
你如今也快到而立之年,事业有成,早已一洗昔日燕家浪的污名。是时候重新组建家庭、生儿育女了。
他怜惜地想:她一个人,是怎么承受这些事的?
你对我,仅仅是同,对吧?也许稍有同病相怜的自我怜惜,但你心远比我大,相信如果不是于同,你是不会对我太牵挂的。
我此来澳门,只为复仇,本想默默地来,默默地去,无论成功与否,都不惊动你。但在霍家第一看到你,我就明白:恐怕不那么容易。
你我也许确实有缘,但有缘人未必应当在一。
我看到你与我妹妹相,心中很是安。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理想中的伴侣,最好在一个温的环境中生,在众人的心呵护成长,天真、善良,不知人世险恶,即使受骗,也能原谅。我看真真,可不就是如此?她像是一个净化的、纯白的我自己。
日记写到叶琬在国找到霍廷佑、和他达成协议时止。
这些年我常常想:我的人生如此多舛,是否因我偷了蟠桃园中果实、摘取了远大于自己福分所能承受的幸福而受到惩罚?
另:义父临终前写给爸爸
己要的,是极为血腥和危险的事。如果她失败,她会被捕,甚至会被杀,所以她希望自己可以孤一人行此事。万一复仇成功,她又全而退,那时,再认亲也不迟。
“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