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你笑话我好了，我活该。当初她在的时候，我一直不珍惜她。她就像我自的一分，我的好、我的坏，全能在她上看到。我憎恨自己的地方，也全在她上鲜明地反映来。我怎么会知我她？我怎么会知我是这样依恋她呢？到现在，我也不是十分明白，我只知她不在，我整个人就空的，活着，跟死了也差不多。你笑话我好了，如果一定要有个人来笑话我，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我看到你，就想到她……”他絮絮叨叨，对着霍芙烈说了许多话。他自己也记不大清了。

霍芙烈嘴唇动了动，燕兆青却伸指，堵在她的嘴上。他自己追问她的，可现在，他又害怕听到答案。他有些颤抖地说：“你知我说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妻，对不对？你别笑话我。我有一个奇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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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兆青双手着太阳，心想：“她倒是不怕人知。”他又瞥了边男人，问：“你是跟着她从国过来的？”

次日，燕兆青在一片刺的阳光中醒来。

他自嘲地笑说：“我有一个奇特的想法：我觉得她其实没有死，或者说，她的肉死了，但是灵魂附到了你上。”

他犹豫着要不要说，霍芙烈又给他倒了一满杯酒，渴求地看着他。燕兆青喝了酒，神更为亢奋，似乎觉得一切都无所谓。

他一手遮住双，到脑袋里有个人在踢球，一一的胀着。床旁一个男人的声音恭恭敬敬地说：“三少爷醒了。”

制服男说：“这倒不是。女主人是从国回来的？怪我看她气度不凡，不像我们这

燕兆青不太愉快地看了那个一制服的男人，问：“她人呢？”

叶琬的睛，既柔似，又刚如铁，久别重逢，到底还是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他的琬儿，长大了，沧桑了。

他伸过去，闭上一只，挤眉地对着瓶看了半天，最后在瓶上了一，就将瓶随手摔在地上。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冲霍芙烈一笑，大着说：“好了，该回家了。”

他伸手去拿酒瓶，倒了倒，一滴酒也没有了。

他说着就往外走。霍芙烈从后追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燕兆青似乎挣扎了两，后来的事他就更记不真切了。

燕兆青想他真是醉了，醉得连这样的话也能说。霍芙烈要把他当疯了吧。一个对亡妻思念得发狂的疯。

他似乎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他与叶琬再次乳交、亲密无间。在梦中，他五年来第一次看清了叶琬的面孔――灵动的大，尖尖的巴，抿一抿就不见了的薄唇，还有额上，那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制服男说：“女主人船一靠岸就走了。她吩咐我等三少爷醒来后，先侍奉你喝一碗醒酒汤，再让你走。”

“是的，”燕兆青忽然急切起来，“和这些人同时结仇的，我只能想到一个，可是，她应该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我本来以为，害死她的，是我大哥；可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也许害了她的凶手，另有其人？”

叶琬用自己的额，抵着他的额，耳鬓厮磨。她轻轻地说：“你放心，我好得很呢。你也要好好的，别总惦记我。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