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有些动地:“太傅。”他此时,算是听懂了两人的对话。
紫颜凤目一转,笑问:“今日执教的可是闻太傅?”
紫颜突然牵住小皇帝的手,:“先帝突然而来,遗我孤儿寡母,如今义王狼野心,诸贼虎视眈眈,只唯有太傅能够亲之信之,哀家斗胆将皇帝托付与太傅,还望太傅能……”说到后面,梨花带雨,不可谓不叫人怜惜。
闻太傅又:“不知娘娘前来何事?”
小皇帝仍然是懵懵懂懂的。
驾停了来,小皇帝:“回禀娘娘,儿臣正是要去御书房上早课。”
一时之间,气氛颇为怪异。小皇帝居于其间,却觉得自己好像并非在其间。
她都这样说了,小皇帝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御书房,龙涎香缥缈。满殿的书架,老者站于一案后,青官服,白发苍苍,却无富贵官气,反如一位鸿儒。
小皇帝见了他,连忙扶着他起来。“闻太傅免礼。”这样倒像是恩师一般。
过了会儿,继续:“臣此生已将命托于朝廷,忠于皇上乃是为臣的本分。蒙娘娘信之,激不尽,
紫颜抿唇:“如今幼帝登基,虎狼环视,如闻太傅这种贤臣却袖手旁观,敢问何由?”
小皇帝也从之:“娘娘,儿臣也愿为娘娘解忧。”在他想来,无非如以往,是那些女之事,只是今日娘娘在朝堂之上的见解,意识地不愿相信,只是女之事。
“那便好。”紫颜,“哀家正有些事想要请教闻太傅,皇帝,既然同路,不若一同前往?”
闻太傅摸了摸雪白的胡,“请教两字,老臣不敢当。娘娘不如说说看,也许老臣能够有所见解。”
“闻太傅太过自谦了。三朝老臣,几前请命,闻太傅哪里辜负了国之重臣这个名。”她一凤袍,贵如天上月。“哀家乃是先帝的皇后,如今是皇帝的母后,此生,生是皇家的国后,纵然死,也是玉碟上的元贞太后。”
闻太傅这种老油条如何能听不懂紫颜的话,只是装不懂罢了。
紫颜咬牙,真是老狐狸。他是要让她拿站在小皇帝这边的凭证啊!
小皇帝目疑问,可终究还是规规矩矩地答了。“正是。”
此话,缥缈而来。闻者,却振之心魄。闻太傅神容也变得严肃起来,“先帝在时,亲之信之,臣不敢忘也。”
“娘娘此话何由?这满堂的臣哪个不曾忠于皇上,何来的虎狼,况臣一介书生,不敢自命不凡啊!”
闻太傅顺势而起,目光却望着旁边的紫颜。那目光仿佛深到人的灵魂深,睿智而锐利地,探看着。
紫颜笑,一张倾城之容得不像话。“太傅哪里的话。”
紫颜:“哀家又一事郁结心里太久,不知如何缓解,听闻闻太傅睿智过人,特来请教?”
紫颜大大方方地随她看,反正她是借尸还魂,甚至连原主的所有记忆都在,难还怕他看这几?
闻太傅闻言,一张脸笑眯眯地,非但没有半的尴尬,反而还有些轻松。
片刻,闻太傅作揖:“老臣失礼后,还请娘娘怪罪。”
这位闻太傅也确实是当朝的鸿儒。
小皇帝看着这一幕,心里隐隐有些动。而闻太傅亦是老泪纵横,“娘娘此言,莫非是陷臣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