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小心,还记得那些论坛里的话?”叶明熙失笑。
“小悦,愿意听我聊聊我爸吗?”
“小悦。”叶明熙打断了她的自说自话,“我不知你也有些话唠了。从前的事都过去了,过去是我没给你安全,那你现在踏实了吗?”
她清清楚楚地梦到,叶明熙要和她分手。
齐悦慢慢勾唇,“你说。”
叶明熙是好,一事就不来了学校。可齐悦不行,她除了每天依旧她骄傲的天鹅,到了深夜只能任由各种肆无忌惮的想象折磨自己。
分手后齐悦凭着优异的成绩完成毕业答辩,快了一个月拿到了毕业证书。齐悦那时是想个作家的,再不济是个自由撰稿人。她那些以文字为剑的女,她们有倨傲的神,有畅的颔线条,她们是最优雅的天鹅。只是不知为什么,齐悦去考了教师资格证,凭着优秀的履历成功了Y市的一所重中语文老师。
老师是个颇为空闲的职业,白天备完课,晚上齐悦就留时间来在网上连载文章。也算是变相地实现愿望了罢。
,我还不如当时就昭告天,一则少了那些烦人的敌,二则也省的旁人揣度。想来也是好笑,你说他们怎么就觉得你我在一起一定有些不良企图呢?”
“怎么能不记得?”齐悦回,“你不知我当时看到那些回复评论的第一反应吗?不是觉得被骂被揣测很难过,我是怕你不要我。叶明熙,我齐悦也是顺风顺惯了的,总要同旁人不一样的,所以我上你了。但上你之后,我才学会小心翼翼怎么写。你简直太完,温柔多,自信从容,对所有事都云淡风轻到好像什么都知。本来年轻该是我骄傲的资本,但这却是我怯懦的理由。”
深夜,齐悦是被哭醒的。
两个人慢悠悠地绕着公园走了好几圈,齐悦也算是厌了,“回去罢,爸妈也等着了。”
齐悦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笑了,“踏实,明熙,没有这么踏实过。”
当时照片被贴在论坛,齐悦表面上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她平日格开朗,交友甚多,这会却没了几人,熟悉得知她是真心着叶明熙,但也劝不上什么。齐悦一收敛温,便是生人勿近的冷气场。总是走过的人暗自议论,也没人敢当面非议。
齐悦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怔了。逃开了他,却偏生选了和他最贴近的职业。她想要什么,齐悦自己都没明白。等工作慢慢安定,她变上了在学校的日。她愿意把同样的知识一遍遍告诉学生,因为她看到他们底的渴求。
叶明熙不知,齐悦也不会说。
她弓在床上,朝着墙,明明暗暗的月光在墙上投阴影。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不哭声。指尖紧紧攥着被,她可以觉得到面已经一片湿——枕已被打湿。心空芜得不知绝望怎么写。她从来没这么过一个人,而不知该如何挽留的惶恐夜夜缠绕着她。
“我爸年轻时候是个那种会留长发,喝两酒,抱着本诗集勾搭女生的人。”叶明熙手在兜里,唇角勾起愉悦的笑意,“他和我妈是在大学时候认识的。你看到的,我妈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标致的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