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心为国效力的阿玖那抛家弃国的荒诞事,迫他为了放弃他的理想抱负,这未免太过自私。
“你一向聪明通透与众不同,从不需我费心醒,小事
捧着荷包的手仿佛呈的不是荷包,而是压金钟,沉重得她无力托付,甚至不堪负重地晃了一。
刘先生大约是看不过,转回避了七八步的距离。
她趁打铁,微笑着说:“我父皇之恩,田伯父、田伯母早已用命还清,白家再不欠父皇母后什么,你亦不欠。这十余年居无定所之苦是我的劫难我的命,怨不得田伯父田伯母和你,你大可不必因此以相许,也不必为了我失信于赏识你才华的伯乐,为了我背弃母国。”
阿玖明显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这般客套,好看的眉一皱,疑惑地将她望着。
阿玖已经顾不上还有旁人在,略有些失控地锢紧了她的肩膀,她吃痛,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躲开,被他一把拉了回去,此时他的绪已近崩溃的边缘,有些语无次:“洛洛,你竟是这样看我的……你竟一直是这样看我的?”
阿玖好一阵才听懂她这句话,拧眉失望:“洛洛,你以为,我娶你是为报恩?”不可置信的样让人不忍直视。
以此举稳住即将破壳而的复杂绪。过了一会儿,她从袖袋掏荷包,抬首已是灿笑的一张脸,轻描淡写:“瞧你这记,忘了把我送你的荷包带上了吧。”
肩上的指关节发咔咔脆响,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
她知他的为难,他为她的已经很多,多到她一辈也偿还不了。而她什么也没为他过,尽她对大元归属不如他对西楚,为了儿女私不负责任也断然不能拉着他一块儿去。
阿玖竟也有害怕的事。
她不动声,捂着如刀刮般疼痛的,违心地:“咦,难不是?”好不容易才挤个讶异的表:“我幼时容貌不好,直到长大才好看了几分,得各位长辈谬赞,成了远近闻名的人儿,却也不比侯爷您的容貌倾城,我无才无德,秉中等偏上,实在没有什么特长,侯爷竟会真的看上我?”
她故作平静,底亦是一汪清泉,丝毫看不心中排山倒海的痛楚,无比轻松地回:“你不是?”
祁洛状似愉快地笑了笑,指指后表示送她过来的手在她打回府,语气轻快:“那我先回去啦。”她仰注视着他的眉,这张让她愿意放弃一切的容颜:“这一路上辛苦了,往后天涯海角,君且珍重。”好在这句原本以为极费力气的话说得很是顺畅,不至暴了她。
阿玖将荷包揣怀里,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只是没有勇气说破一般的言又止,尽他努力掩饰着眸中的慌乱与挣扎,她却看在里,看得清楚明白,而后亦是装作若无其事。
祁洛故作潇洒,怅然:“本以为能诈些甜言蜜语来,不想却惹恼了侯爷,怎么,侯爷曾这样想过?”作恍然大悟之态:“否则又怎会提及这动机来?”
阿玖那一脸的痛苦纠结总算被她这番无的话伤得变了一变,看得已是好生克制了一番,才冷声问:“众所周知,先皇留有迎娶公主之人继承皇位的遗诏,公主此番这样问我,莫不是怀疑我慕你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