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领悟到他的意思,阿玖又了一个“等”的手势,她猜到这是让她尽量拖延时间。
她并不知,她最的男人到底了什么,才将舜王得不惜偷兵借来抓她。白遇玖朝人群中的女投去安抚一撇,意为有他在,随心所便可。
兵摩的声音让人骨悚然。祁洛虽常听白遇玖战胜归来,也时常面见将领将士,只知他们都是面容和善对她毕恭毕敬,从未见过真枪实弹的场面,这支由元炽将军亲自训练的队经百战威风凛凛,上的杀伐之气腾飞,虽不知舜王是如何得来这兵符的,他这定决心要将她除掉的气魄还是让她着实骄傲了一把。
舜王皱了皱眉,又突然明白她这话的意识指的是慕容玄与他联手,将他们当作同伙,正悔不当初。
听见白遇玖低声说“我们的人到了”之后,祁洛突然转悲为喜,笑对慕容玄:“既是江湖知己,你说不是,我便信你。”
祁洛言罢转对慕容玄笑了一:“我当慕容教主当真不怕死呢,原来诱导我说那一番话另有其意,看来舜王已经将你的解药带来了?”
慕容玄服了解药,人虽是昏昏沉沉,这
慕容玄不适,眉紧锁,缓缓睁开了睛,否认与舜王同合污,“我低估了这老匹夫的手段,自作主张害了你。”
祁洛本就无意追究到底慕容玄与舜王是否有所勾结,她不过是想将计就计戏耍舜王,帮阿玖拖延时间而已。常听戏班们相互调侃“反派死于话多”的剧,也许舜王今晚便就是那只因好奇话多而死的猫。
一揖,“原来白侯爷也在,今夜真是巧了。”
“皇叔?呵呵,本王可不敢当!”舜王冷笑一声,突然抬手指着祁洛,愤然:“大胆妖女,还不快快报上名来,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冒充我大元的公主?”
“呵。”不等白遇玖说话,祁洛讽刺:“皇叔这是装模作样给谁看呢?侯爷又不瞎,你那晚联手慕容玄要将他除之后快的事,皇叔这么快就忘了?”被莫名其妙包围住的祁洛心知今晚是要撕破脸了,也不再留面。
啧啧,她祁洛何德何能,明明可以用一只手掐死,还动军队。
舜王怔了一,那晚在场的只有白遇玖、慕容玄跟他,发生了什么事祁洛怎会知?
他看着祁洛,可惜了这张与媣儿神似的脸。既不能为他所用,那便毁之。小不忍则乱大谋,曾经以为祁洛只是一闺中小妇人,本成不了大气候,这半年来看她联合白遇玖与徐夜一文一武,每日垂帘听政,慢慢大。王妃说的不错,再拖去,败寇便就是他,多忍一日,他一家老小便离失去现有的荣华权势更近一步。
祁洛愣了一愣。
她咬唇,疼得泛泪光,又紧握双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好不容易才辛酸泪来,看了看心怀鬼胎的舜王,又看了看打坐运气始终一言不发的慕容玄,痛心疾首:“没想到本公主英明一世,竟会在这个节骨上晚节不保!”
白遇玖为祁洛的智慧与世之到吃惊,其实他早已料到慕容玄此举的原因。同样,他也猜到慕容玄中了舜王的计,盲目保护会害了洛洛,才会在得知他掳走了洛洛后大发雷霆,匆匆赶往封门关向慕容玄明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