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杨柳是真的很难过来着,但被他这么一打岔,却又忍不住给气笑了。
十月底的天气本来还有些温,可杨柳一机场,迎面扑来的就是凌冽的风,亦步亦趋跟在她边的阿磐忍不住打了个小嚏。
唉,真是一天比一天沉了,果然没白吃那么多饭。
阿磐不信,依旧哭的上气不接气,一张脸涨得通红,泪鼻涕糊了杨柳一肩膀,打嗝打的停不住。
小凤凰眨眨,窝里泛起一泪花,也像是要哭了,“那他会死吗?就像*一样?”
杨柳索弯腰将他抱起,又帮他掖了掖围
小凤凰先歉意的看了他一,然后走到杨柳跟前,拉着她的手问,“妈妈,又要走啊?”
“啊啊啊啊,阿磐乖,妈妈憋走!憋不要阿磐!”
杨柳有些心酸,摸摸她的,“你还记得老特吗?就是那个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你礼的特爷爷,他病了,妈妈要去看看他,很快就回来。”
那是这几个养在象牙塔中的小朋友们,人生中经历的第一场生离死别。
那力气大的,那表定的,大有跟着老妈走遍天涯海角的架势。
杨柳掩住大半张脸,深呼调节着绪,“也,也许吧。”
不问还好,一问杨柳就觉得快哭来,“对,很严重。”
小凤凰还没说什么的,那被江景桐抱在怀里的阿磐一见和妈妈都这么难过,当真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登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
最后杨柳没办法,只得万般无奈的答应来,“好,带你去,不过要跟妈妈保证,不许胡闹!”
也许是男孩的关系,阿磐的倔劲儿比起小凤凰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打定了主意,不杨柳怎么哄,多少平时不可能的承诺都不答应,死活要跟着走。
见着阿磐瞬间转悲为喜,杨柳除了摇什么也不了。
最后小凤凰也被他这个样逗得破涕为笑,脆掉劝起了杨柳,“妈,要不你带着弟弟一起去吧,特爷爷不也喜他的么?阿磐这么好,也许爷爷见了他一开心,就好了呢?”
上个月赵的卢小公养了三年多的小狗*生病死掉了,他整个人哭的跟什么似的,逢人就说,还隆重的搞了个遗告别仪式,连带着曾经跟小狗一起玩耍的小凤凰也哭了好几场。
小凤凰,又满脸担忧的问,“爷爷病的很严重吗?”
他好像就认定了,只要今天杨柳自己了门,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然后剩他们爷儿仨就要在家当孤儿寡夫……
她重重叹了气,过去从江景桐怀里把人接过来,“妈妈什么时候说要不要你了?真是个小混,唉。”
阿磐最听不得这个,耳朵刷就竖起来,死死地搂着杨柳的脖嚷嚷,“阿磐去!也去!”
指着杨柳和她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行李,一边冲小凤凰哭诉,“妈妈走,不要阿磐!抱!”
这个小冤家。
她的睛里明显不舍,可却没像阿磐那样哭闹,显然是对生活中的分离习以为常。
现在的小凤凰也不过是个不到四岁的小豆丁,让她抱条小狗也就罢了,可肉团一般的阿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