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散地靠在椅上,翘着二郎,仰着巴,睛眯成了一条儿。
苏薇芙满意了,再没有什么比这样生生刨开心伤更让人难过的事了。
那是这十多年来蒙利家族的禁忌,除了她,再没有人敢提,再没有人有资格提。
她挥了挥军帽,低哑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孙女还有
但是,还不够。
军帽帽檐投的阴影掩住了她的睛,温丽的一张脸只了直的鼻梁、紧抿的嘴唇、瘦削的巴。
蒙利家主看着那张与已逝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那与发妻几乎一模一样的柔长发,那双与发妻几乎一模一样的睛,呼陡然一滞,如同被扼住了咽。
蒙利家主最是见不得人这般没个正行的作态,眉锁得紧紧的,正要呵斥,苏薇芙却笑着,轻飘飘地说了句:“长辈不贤,小辈却不可不孝。”
“说起来,孙女还真是不明白呢。明明祖父也是为所困的人,怎么就偏要拆散我父母呢?莫非是,自己不得圆满便连亲生儿得到幸福也红?”苏薇芙看着眶渐红、表已显疯狂的蒙利家主,只觉得心里沉积多年的郁滞之气终于散开了。
苏薇芙一军服,气质肃然端正。
苏薇芙勾起嘴角,若不看毫无的睛,那依然是温柔甜的微笑:“是的,祖父。”
蒙利家主被这句话堵得说不话来,脸被气得通红,却无法反驳。
蒙利家族地底私牢。
苏薇芙说的是什么,他当然清楚。
苏薇芙一踏牢房,Alpha男人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贝特丽,你来了。”
说的最后一句的时候,苏薇芙略显低哑的声音更是低沉了几分,像是慨又像是叹息,听得蒙利家主心发蒙。
她摘掉了军帽,摇摇甩散发,温柔深地看着蒙利家主,说:“说了这么多,却没说那句呢。好久不见啊。”
苏薇芙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死儿媳妇,死亲儿,这当然没什么。这有什么呢?不过是他们欠你的。小辈嘛,怎么能忤逆您呢?对吧?只可惜祖母了,明明陪着您过完了最困苦的日,却没有享到几天的福就去了。啧啧,痴的人呐……”
这半个月里,苏薇芙成功地在皇室的合夺回本就属于她的全军权政权,并将盘踞帝国权力上层几个世纪的蒙利家族整个铲除。
听到一声声军靴落在地面的声音,私牢最深的那间牢房里所关押的Alpha男人站起理了理衣服,仪容整齐地坐在床边,等着苏薇芙。
这时,牢恭敬地搬来了一张椅,看着二人对峙的模样,吓得脖一缩。他赶紧将椅放在苏薇芙后,正打算离开,苏薇芙却回对着他温声谢,于是紧张来的牢红着脸去了。
“原来蒙利将军还知我是你祖父啊。”几天前还是蒙利家族家主的Alpha男人目光如刀般地盯着苏薇芙,面带微笑,冰冷的声音却没有丝毫温度。只看半张脸,他们俩像了十成十。
因为他贪图而自杀的妻和因为他死儿媳而自杀的儿,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疤,从来没有愈合过,现在又被苏薇芙狠狠地撕扯开,血淋淋地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