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然后在一阵颠簸中醒来。

“什么事……”卡瑞娜声音淡淡的，显然心不好。

厉谦慎微微一笑，在她肩窝里蹭了蹭，深深地嗅了一，像是要记住她的味一样。

卡瑞娜疑惑地看着她：“西昂德利？你都要回帝国了，怎么还……”

卡瑞娜想了半天，都没有想一个可是。

他说：“妈，这是我来之前，爸让我带给你的离婚协议书。我看了看，好的，签了吧。”

然后上前紧紧地抱着她，把埋在她的肩，无声地泪满面。

卡斯特拍拍她的肩膀说：“好了，你在这儿好好想想吧。”

份不重要，种族不重要，责任不重要……吗？

这时，厉谦慎带着两份文件来找她了。

卡瑞娜一如往常地摸着他的背，温柔地说：“没事的，没什么的，妈回来看你的，你是妈的孩啊。多大人了都，怎么还像个孩似得，丢不丢人呐，嗯？”

可是……

卡瑞娜不敢相信地看了她一，连忙跑到护栏旁往张望。

卡斯特笑着看她：“卡瑞娜，你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你上也没有那么大的责任，帝国没有了你也依然是帝国，不会因为你的消失而属于联。你懂吗”

他说：“妈，我要回去了，回联了。你要是有时间，要记得来看我啊。”

卡瑞娜迷茫了，她往看着卡斯特顺着她自己房间窗上放的绳梯到海面去，然后西昂德利现在她面前，再然后卡斯特背着西昂德利顺着绳梯又爬了上去，一人一人鱼都笑得幸福甜蜜。

没有，什么都没有。

卡斯特走到她旁边，陪着她一起看着那海天相接之，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才开：“黛丽啊，姑姑陪着你这么久了，你也得帮帮姑姑的对吧。”

厉谦慎看着她，笑得很好看，却也很悲伤。。

卡瑞娜半张着嘴，半天没有说话来。

然后就跟别人说她在思考人生，不要去打扰她，顺便离她远一。

卡瑞娜看着这两份写着密密麻麻的黑字的白纸，看了笑着的厉谦慎，没有发现勉的绪，只犹豫了几秒，便签好了字。

海面上风平浪静的，除了海微微的摆动，什么都没有。

卡斯特耸耸肩，朝着她笑：“能怎么了，海上风浪太大被去了呗。”

她惊讶地问：“这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你只要一直站在这里就行啦，我去把西昂德利接上来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声音闷闷地说：“妈，其实老妖好的，你要真喜的话，跟他在一起也没什么的。真的，其实只要你开心，我就满意了。他虽然是人鱼，但是也能生孩能交能恋，跟人差不了多

她目视远方，放在护栏上的双手收紧，却觉抓不回失去的东西。

“可是……”

卡斯特却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是啊，就是要回帝国了，所以才要带他一起回去啊。我们相，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的母亲，这些，不论我走到哪里，不论我是什么份，不论我是何种族，不论是生是死，都不会变。”卡斯特神温柔，表却是严肃正经地令人心悸。

她走到甲板上，发现大家都在，然后就看见一湿哒哒地被捞上军舰的后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