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哼唧两声,勉为其难同意了。
“咱们之前好说歹说,不就是想让解开心结吗?现在有人终成眷属,难不是好事?陈夫的伤,你刚才也看到了,装能装成那样吗?人家为了护住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怎么能说这么没良心的话。”
陆二郎愤愤不平的说完,他就是见不得陈乔那个得意的小模样儿,一低,却发现宝如奇怪地看着他。
搬去第二天,陈乔便换了面地衣裳,带着一箱箱聘礼上门求亲来了。
“……”
“……”
陆二郎便把事都说了一遍,然后总结:“我就说吧,这货全是装的,嘴里就没一句真话。刚刚他叫的那么惨,全都是为了骗大,本就是不安好心。”
陆二郎气的脚,可没办法,娘的命令不能不遵守,当晚还是睡在了外面。
聘礼抬到陆二郎这边的院,齐氏对这个女婿,再没什么不满意的,乐呵呵的把人迎门。不过还是照规矩推脱了一,等三天后,两人正式订了亲,婚事就在六月六号,陆家人提前算过,是个好日。
“你这个人越来越坏了,不想理你,还是睡在外面吧,哼。”
可谁知,就在离婚礼还有三天的时候,一大早陆二郎刚背上书箱去府学,宝如这肚就开始疼了。
那天的事闹得大,府城的人,几乎都知陆荷的和离份。那日过后,对饺馆的生意也不是没有影响,私里同样难免三姑六婆背后嘀嘀咕咕,这个世,对和离女人的偏见总归还是存在着的。
陈乔在陆荷院里养了整整二十天,才依依不舍地搬回了四方武行。
“……”
因着陆荷的婚礼是在府城举办,陈家那边没什么人,陆家就要费心多帮这些了,招待宾客、置办宴席这些都需要人手,家里都没到忙季,陆大郎李氏就都过来府城帮忙了。
得亏家里有几个有经验的妇人坐镇。
不过对此,经历过一番的陈乔和陆荷,已经毫不在乎了。况且因着四方武行的关系,也没人敢在陆荷面前说什么不像样的话,陆荷看淡了这些,兴兴地忙活饺馆,兴兴地照顾陈乔,两人黏黏糊糊的,很不能成为一个人。
绵绵的小媳妇儿好抱。
陆二郎对于他这种厚颜无耻、趁火打劫的行为,表示十分的不齿。家里的女人们倒是被他哄得五迷三,一个个对他的印象大好。
陈乔提亲的时候,全兄弟都过来帮忙,得十分闹。知府江念甚至还赐了一块“天作之合”的匾额过来,旁人摄取四方武行的威势,再加上连知府大人都赞叹的婚事,当没人敢说什么不好的话,都兴地过来凑闹。
“相公,你是不是傻啦?”
除此之外,刘氏算着女儿离生产不远,把家里安排妥当。也提着包袱跟陆大郎几个人一块儿过来了。
小院里十分闹,因着齐氏刘氏他们全都经验丰富,稳婆也早早联系好了,所以宝如这边刚叫着肚疼,产房便收拾来了,几个妇人扶着宝如在院里走了一会儿,
这他么一个一个都叛变了,陈乔,你好!你好的很!
原本,宝如想着,自己肚虽然大了,但大六月六成亲,那时候她也不过九个多月。人都说十月怀胎,说不得还能赶上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