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胤狭长的墨眸扫了一墙角被这个小机灵鬼藏起来的蓑衣,心却是一阵苦笑。同他的四弟一模一样,他的四弟宇文御打小就会哄娘亲开心,不过却也谎话连篇。
“过儿都记着呢!”
“过儿!”姹紫撑着油纸伞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至从那个人住回谷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过儿会被那个宇文家的长公抢走。
“娘亲?”五岁的宇文过有一张同他父亲宇文御一样的生动眉,小小的脸庞虽然带着几分婴儿却也是朗眉星眸面若冠玉,带着宇文家特有的俊之。此时他俊的一张小脸上却带着几分错了事的慌张。
呯的一声!竹屋的门被姹紫猛地推开。
宇文过小脸垮了垮却同他父亲一样惯会是个哄人的,小心翼翼挪过去抓着姹紫的手小声:“娘亲,过儿知错了。只是今儿过儿在山间采蘑菇不小心遇着大雨,也没有带伞和蓑衣,所以就来大伯父……就来这位伯伯家避避雨!”
姹紫看着小小年纪的儿如此卑微的姿态,心大痛。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因为她心底从始至终都在排斥这个孩,所以导致这个孩在她面前陪着小心,生怕惹她动怒。那一瞬间,姹紫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无奈
过往的一切似乎都随着时间之河淌得悄无声息,只不过在偶尔的某个夜间还会回到赤州战场上,那场无边无际的噩梦。
“过儿!过儿!”姹紫神有些急躁,自己自从隐居回谷后一住便是五年的时光,见着自己的儿也能在山间小上奔跑玩耍了。
(上)
她抿了抿唇径直走到了宇文胤暂且居住的竹屋前,定了定心神果然听到了里面传来自家儿开心的笑声。
“过儿,这用剑不只是看它的外形更重要的是让这柄剑活着,大伯父之前教给你的那套剑法可曾熟记在心?”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你来这里!更不准你和宇文家的人有任何瓜葛,你为何不听娘亲的话?”
延熙五年秋,南疆回谷中的山间小笼罩在了雾蒙蒙的细雨中,雨中走来一个着翠裙衫的女,发绾成了妇人的那种圆髻别着一支银质却也巧的簪。略显苍白的肤却毫不影响致的容颜,只是柳眉始终微蹙带着几分淡淡的愁绪。
“好!明天开始你一招招修练……”
姹紫眸底一沉扫了一立在竹屋正中的宇文胤,一袭灰布袍,墨长发用一普通的缎带束在脑后,脸上却是带着半张银面,在外面棱角分明的巴上隐隐有些伤痕。
他负手而立丝毫没有因为姹紫的现而窘迫,因为回谷的这五年来,他可没少受姹紫的白,但依然一步步将自己的侄宇文过引到他的边。
“大伯父!你给过儿的这柄剑着实得很,过儿很喜呢!”
“娘亲上的衣衫湿了,过儿给娘亲!”宇文过小小的蹲了来,小心翼翼用自己的小手将姹紫裙角上的迹拂去,带着十二万分的虔诚却是乘机将那宇文胤给他的那柄小剑藏在了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