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听见她报了一个价格，在场的人都目瞪呆，难以相信。

那是第几杯威士忌？让他重新了一回梦，那个吻了自己又给他钱的少女的脸在面前逐渐清晰起来。

是啊，他年轻，帅气，力旺盛，而且是一个连初吻都没有送去的大男孩。这样的人在不知贞为何的二十一世纪来说是多么珍贵稀奇的呀。

泪在无人看见的深夜，肆无忌惮地从这个少年的睛里来。他真是很英俊的一个人，极其符合时人的审，五官大气又带着一邪，看起来有冷漠。

话是这样讲，第二天他还是没有去，第三天也没有。

所以他今天晚上才会来，只是去见识一那个地方的挥金如土，以及如果他踏这个行业将会多么的吃香。

打定主意以后，他伸手把脸上的泪痕慢慢都揩。好好睡一觉吧，然后明天打电话告诉那些人，他愿意去，去一个卖自己的男人，卖自己灵魂和自尊的男人。

但是其实他是个好人。不跟别人说话，自己独来独往其实都是为了别人好，跟他在一起的人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场。

他真的好累了，生活的重担压得他直不起腰。如果躺着就可以赚钱的话，那就去试一试吧。

很多丰硕的女人走观花一样停在他面前，那个所谓的经纪人分明就是惯了这样的事，一直在提价，她持认为天戈可以值一个匪夷所思的价格。

她似乎是够了一嘴角，然后天戈就被人送到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洗净了放在床上。

因为幼年记忆里最清晰的就是父亲喝醉以后挥拳相对的狰狞面孔，他不想变成那样的男人，一也不想。

他觉得手心里握着的钱在发，原来卖自己是这样的觉，原来那么多钱拿在手里是这样的觉。

真正穿着那边提供的衣服去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晚上了，存医院的所有医疗费全用完了，明天再不充钱去的话，的化疗就要被迫停止了。

药都买不起，见卖房的钱立刻就要花光了，他拿什么来供着医院里重症监护的。

去到那个全市，乃至于全国都极其有名的夜总会，坐在吧台边喝酒。这是他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希望用酒把自己完全麻痹，有了第一次以后，后面就不会再有负担了。

他的父母，他的亲戚，对他好一的人。他再也承受不了失去那些人，那些着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而死。再也不了，如果活不去的话，那他存活在世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他如此孤独。

手上拿的钱，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和唯一的亲人哪一个重要？

虽然他最讨厌的就是喝酒，他讨厌看到别人喝醉的样。

所以他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镜里的是另外一个陌生的人。

对啊，有钱什么都可以，他还在这里为那可悲的自尊犹豫些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的，就是

天戈拿着这几千块钱，泪慢慢地来。低着，沉默地走在去地室的路上。学校那边不让他留校，他只好把东西都搬来，租了一间狭小的堆放杂的地室作为临时的居所，能省则省。

他不说话，任凭那些人讨价还价，把他当成货一样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