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上金钗放她掌心,脸朝她侧过去:“扎脸吧,扎脸过瘾。”
秦渭从江宁归来,将小皇帝和他的冲突告诉了雅雅,雅雅直白向小皇帝挑明一切,她是一片苦心,可小皇帝又能明白多少?
唤秦义来吩咐:“去请由先生和欧阳先生过来。”
谈笑间艾姑姑端了小桌来,红绿青白许多小碟,又有粥茶羹汤,五谷杂粮各样主,温雅蹙了眉:“太过丰盛了些。”
两件大事一起办,老人家说得可真轻松。温雅手扶了额,皇帝正闹得厉害,怎么偏偏怀上了?摆摆手对吕太昌:“吕爷爷忙去吧。”
“文德印章也给你吧?”温雅半顽笑半认真。
用膳后温雅靠坐一会儿倦意上来,一歪又睡了过去。
宣纸上写一行诗:几度风戏帏帐,残红落映碧桃。
荣恪兴冲冲去,嗖一声,一本书迎面砸了过来,忙伸手接住抱在怀中,靠过去陪着笑脸你说到:“这么厚一本书扔过去,再动了胎气。这样,我任打任骂给雅雅气,要不,拿金钗扎我。”
他起来去桌旁那笔刷刷刷写一行字,捧过来递给她看。
“荣小也不算指使我。”吕太昌替荣恪说话,“他就是跟我诉苦,说心焦忧虑,担心那药损了太后,我就说,那你忍着别碰太后不就行了?他说开了了,就刹不住了。”
温雅脸颊有些发,轻咳一声:“所以呢,你就给我换了药。”
吕太昌颠颠跑去,对在碧纱橱外转圈搓手的荣恪说:“没事了,我给哄好了,去吧。”
“真是无赖。”温雅忍不住笑,“你模仿我的字,写来给我瞧瞧。”
“为何要骗我?”温雅脸更沉,“是不是荣恪指使的?”
看一会儿待温雅睡得沉了,嘱咐艾姑姑几句,起钻床从暗回到自己书房,目光沉沉凝神踱步。
“吕爷爷给定的谱,每样都吃些。”荣恪笑。
字迹端方隽永中藏着凌厉,温雅笑:“只有九分像。”
“都说利熏心,印章拿在我手里,万一我起了篡权夺位的念,你怎么办?”荣恪半认真半顽笑。
温雅一手作势刺,一手抚上他脸:“怀都怀了,难还打胎不成?”
两位先生来时,肩上滴滴,披了微凉的秋雨,秦义奉上
“对啊。有了就生,等到小皇帝亲政后,太后二十七了,亲政后怎么还得坐阵两年,一旦年过三旬,生孩就是搏命,瞧瞧延平,若不是我,早就没命了。可太后生孩的时候,我不见得还活在世上。”吕太昌苦婆心,“再说了,镇国公府嗣单薄,就指望着荣小,有荣小在,太后生孩耽搁不了垂帘听政,两件大事一起办,多好。”
“不是,是滋阴养颜的。”吕太昌倒也痛快。
荣恪拿起她刚刚砸过来的书,竟是一本,坐在床边翻看着,雅雅看此书,可是意在了解我生长大的地方吗?
他了起来,长跪在面前,脸埋在她上闷声:“别打胎,打我。”
即便小皇帝明白,雅雅有孕的消息一旦,里外如何收拾?
“九分像就行了,谁敢说什么。”荣恪笑。
来问你,上回给我的药,是避孕的吗?”温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