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留:“不能明天再走吗,你都没去家里看一看。”
秦淮挥挥胳膊撵他走,连话都不想说。他便骑着黑电动车回家饭,得果炒饭和清蒸鲈鱼,勾兑酱汁时手机忽然响了,他去龙匆匆冲了两把,往围裙上一揩,接了电话。那说是快递员,叫他楼去快递。他去取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秦淮在网上买了什么东西,到手一看却是一封文件,来信地址只写了云南昆明,他匆匆拆开来看,这一看便笑了,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老崔:“行。”
他随手捞了个苹果,咔嚓一声啃去:“我来!”
蒋毅也笑,摇了摇。
秦淮黑着脸:“哪有你这样生意的?一斤三两,添个二两就是一斤半,都是这么卖的。你倒好,大半的零都给抹了,还白送一个,照你这么去,再两个月我们真得喝西北风去。”
那同学笑眯眯:“好嘞!谢谢辰哥!”
蒋毅知个中轻重,不便多留,挑了几个新鲜的果给他带上,又把那包烟给他:“次什么也别带,我这里什么都有。”
便心安理得去打牌了。
“前几天被送回国了,知他爹被关起来一都不难过,听说老杜被判了死刑,哭得痛哭涕。”
“大你!”
“这些杀千刀的!抓得好!”
饭馆老板嘴里叼着牙签,一边抖着二郎一边往桌上扔了张牌。
这个午极平常,他心安于现状,绪毫无波澜。半午的牌局结束之后,他起回去果店,店之前还在门伸展胳膊活动筋骨,恰逢熟识的大学生过来买东西,他领人屋挑选。
那之后便把那张纸折叠揣兜里,继续回屋饭。好之后装盒带走,还去房间拿了件女士外套,一并送去给秦淮,陪着她吃完又陪着守了一会儿店面。
“次吧。”
老崔猛一烟,半靠着躺椅看着二人:“还记得小涛吗?陶西平的儿。”
“一斤三两,算你一斤吧。”又拿个梨,“刚的货,拿回去尝尝,好吃了叫同学们都来买。”
“今天早一关门,我们散散步走回去吧?”
几人都不说话,直到那支烟燃到尽,余芒全湮灭土里。
那座被移至外墙的电视还在播放,几人去饭馆挑了张紧挨门的餐桌坐,老板娘还给他们一人倒一杯,说笑着打牌时那外墙电视上传来新闻主持的播报:近日,云南公安边防总队保山支队破获一起特大制毒贩毒案件,此案因于一月二十日成立专案组,被命名为1.20专案。九月二十一日,参与1.20案件的犯罪团伙目经云南省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分别判死刑和死缓……
说罢便走了,和来时一样利落。
说罢一笑,颇无奈。
她看了看秋的天,天昏暗凉意渐起,似乎又降温了。
蒋毅紧跟着也扔一张,微微竖立的耳朵随着新闻播报的结束逐渐缩了回去。
他挥挥手表示不用客气。
前脚刚走隔饭馆老板却后脚跟来:“小蒋你们两今天还打牌吗,谁上啊?”
他又一支烟,说了些闲话,喝了杯茶,提要走。
他挠挠:“要不我还是走吧,免得给你添乱。”
蒋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