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怒:“他妈的!一个人为了整件案付那么大功劳没人传,这种事倒是传得快,到底是谁跟你说的?”
那领导拉了条椅坐:“你见过哪个沾过毒品的人当警察?谁敢提他重用他?谁能保证他不再犯?”
那人掏支烟递给他,陪着他烟,半晌不说话。
他看着他,知这事确然发生,面愠怒又叹了气。
那人冷静的看着他:“你别冲我发火,事发生的当,你心里最清楚会有什么结果。”
第三天领导不耐:“你也是当别人领导的,不起表率作用就算了,每天什么也不就在这堵我,怎么还耍起无赖了?我不是说了,一切等他戒掉毒瘾再说。”
“你冷静一。”
那天从会议室来他哪也没去,就在队里待着,晚上睡在值班室,白天去总队办公室报到,非要问他要个解决方案,第一天那领导叫他死心,第二天说从长计议。
“那又怎么样,他是被迫的,戒掉不就好了。”
“也没有的谁,这种事牵扯的人多,圈就这么大,一顿饭一茶的时间总有人当谈资说来。一开始我还不信,没想到全是真的!”
你来不仅为的汇报工作,也为了这件事。前一阵我就听说了风声,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影响十分恶劣。”
“戒掉就晚了,一推再推什么时候是个,你给个痛快话我就走,不给我就赖在你这里,我没有犯错误,官职也在,谁也不能拦我,我就跟你耗去。”
“先戒毒吧,所有费用队里全包。”
老崔回想从上支队调蒋毅,想到他为抓陶西平挨的那几刀,想到叫他再抓老杜时的义不容辞,再想起他染毒时的痛苦,失去哑巴时的悔恨,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那领导和他熟识,
“结果不都是人定的吗!这案要不是他,那些人搞不好窜去了国外,这一辈还能不能抓回来都不一定,现在什么意思!这么大的组织也玩过河拆桥这一套?!”
那领导声劝:“别再找人了,行不通不说,知的人越多对他影响越不好。”
“……早先你因为派所放掉一个毒犯大发雷霆,市局的人上上都知,自然会去打听那个毒犯是谁,那人分明是犯罪团伙的骨,后来却听说是你的亲戚。你向好几家医院和戒毒中心咨询问题,提的条件别人都满足不了,又去找上支队开证明,那证明本应该提交法院当份证明,但是你又拿去戒毒所一个什么专用病房,传言还说是你先前的那位亲戚。这种证明能用在一个普通人上?大家虽然不知怎么回事,猜也能猜个大概。”
老崔被火上浇油,冲他嚷嚷:“你说的什么屁话!他牺牲这么多到来不仅不提、连用也不用了?还有没有王法!”
他走会议室看大楼飞扬的红旗,心里十分憋屈。其实方才在会议室的领导已是最层,他还能向谁反应,一纸诉状向上告去,岂不是全国皆知。有功不过收获几句平平表扬,功里掺儿过就变成臭名昭著,谁能理解各中不易。
老崔没接话,那支烟也没完,草草往缸里灭了火星,余未燃着的大半截,就那么撂在那儿走了去。
老崔也惊:“风声?哪来的风声?谁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