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呵呵：“别妄想了，你戒不掉的。”

“什么事你尽说！”

他掀了被坐起来：“我姓江。”

又一阵客气寒暄，老崔挂了电话。

“你还想烟呢，别想了，什么也没有，所有东西都被检查，一样也带不来。”

那委屈忽然上来：“他们给你穿这个？不穿不行吗？”

“你都吃什么？”

“这好说，我这就证明盖章，叫人给你送一份加密文件。”

蒋毅不明，转看着他。

戒断一两年却还和刚来一样惦记着毒品，他心里说不上什么受。

他低看了看床的蓝塑料拖鞋，是北三环的旧屋里的，秦淮准备的。

他拍拍她的背：“来都穿的。”

“断断续续一两年了。”又问，“你饿吗？”

又摸摸抱了好一会儿，秦淮从他怀里撤：“崔队有话和你说，我先去。”

“□□还是白妹？”

“这里就这一个间，多交钱有用，不用上工，他们每天都要上工的。”又问，“你叫什么？”

“难是小或者神仙？”

“同喜同喜。”老崔寒暄，顿了顿，“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昨天半夜老杜把你供来，我本来想改动记录删掉的，后来想想还得恢复你的份，反正都得证明，就没改。正好，借这个证明叫他们给

那人还说：“这里的日不好过。”

他倚着阳台了支烟，掏手机看了看时间，早晨八半，接着打给秦淮：“这会儿他应该也醒了，我们去看看他。”

又想了想，挥挥手示意带他走。人走之后他独自在审讯室坐了老半天，掏手机打给刘建军，这刘建军不是别人，正是云南边防总队上支队党委书记，也是蒋毅原来的最领导。

那人瘦骨嶙峋，睁圆了睛一动不动盯着他，半天一句：“新来的？”

随应付：“都来了，别想了，戒吧。”

他，走去沙发挨着老崔坐。

“还好。”

“猪肉还是快克？”

“……”

那会儿的蒋毅的确醒了，他看了看窗上的铁栏，有些懵，再看右边是面敞开的门，却不能通行，也被焊紧了铁栏，一转看见对面白墙上书一行红大字：远离毒品预防艾滋。霎时明白过来，才记起天晚上在医院发作的事，又闻旁边一阵长吁短叹，这才留意另一张床上的人。

“你来多久了？”

“……”

他了，并不说话。

“小江啊。”

拨通号码时他一边走了去，那接通电话听他三言两语说完事，很是兴。

“完成任务就好，毕竟是从我们这挑去的人，对我们支队来说也是增光添彩的事，恭喜你们！”

他闷穿鞋，没说什么，走去上锁的铁栏前站着。又上摸了摸，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虽是我们的人但明面上是和犯罪嫌疑人一起的，提交法院审判时还得提供份证明。”

他仍然不说话，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便有人过来开门，叫他去一趟，去的是所领导办公室。到时老崔和秦淮都在，秦淮见了他像燕一样扑过去，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她扯了扯他上的橘褂，后备写着制戒毒几个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