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这一脚不知踩到什么,声音特别清脆,零一低,又见血腥。刚刚踩碎的是一片凝着圆状紫黑的落叶上,还有很多同样况的落叶,一起摆了一条歪歪斜斜的小径,终在一颗槐树。
“不确定,总之是不好的东西。我昨天在树上突然摸到了一条很细很细应该是很小的孩的手臂。”昨夜的惊险一瞬还让孤祺心有余悸,可恶的是,自己的主人似乎不是很关心他那个时候的安危,他恨恨地丢掉了血迹斑斑的落叶。
“哦,那你昨天怎么会突然消失啊?”
她是执着呢还是压不在乎自己?孤祺脆给她指明一个方向吧:“你怎么就不问问蹲山怪的时候我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零的脸上又浮起红晕了,她知他又在耍嘴贫讨心了,怒:“你还是把搏斗过程和双方实力差好好交代一遍吧!”
“我把那手臂扯到我面前,我首先看见的是一双血红的铜铃大,然后是一张长满尖牙的嘴,而这,就是一张脸上仅有的东西了。”
见零不先关心自己,孤祺不了:“你舍得我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吗?”
“是我在心里不断地喊你名字,凭着意志找到你的。”孤祺还挂上了不正经的笑。
“我问你冯知呢?”
孤祺淡定地俯,捡起一片落叶仔细闻了闻,说:“大分是冯知的血,还有……”孤祺还嗅到了一丝令自己不安的邪气。
“然后呢……”零有受不了孤祺不把话说不整。
“有啊,大小跟半岁小孩差不多。一双手像吃肉动的爪一样锋利。我当时吓得立松手,然后我莫名其妙就到了山里面了。那鬼东西的睛还盯着我呢。听冯知的描述,我们应该遇到的是同样的东西。”
“没有吗?”零瞪大了睛。
“知就好。”孤祺捧着肚大笑起来,睛愈发明亮了,“我还能怎样?当然是搏斗喽!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孩。”
“会不会是那怪的?”可想而知,这地上的血迹加上昨晚换掉的四五盆,冯知的血有多厉害。
孤祺不理解零一大早发什么呆,见也不可能再睡了,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捶捶有些酸疼的肩膀,说:“你是不知我夜里给冯知疗伤有多累,我整个人都散架了,钻帐篷就倒就睡着了,哪想那么多啊!”
“那我也要先知冯知的去向啊,毕竟他伤那么重。”
是契约关系,为何要这般暧昧?又或者,那些真的是他的习惯动作。
零匆匆应了一声,表示“已阅”,心里还放不那块疙瘩,她朝帐篷外张望了会儿,问:“冯知呢?”
仿佛临其境一般,诡异的氛围、惊悚的怪,莫名的寒意袭来,零起了一鸡疙瘩:“那你后来怎么找到我的?”
零言辞恳切,神真诚,看来真的是很担心那个萍相逢的狼妖啊。孤祺心,敷衍:“伤好之后他就走了,不知要去哪儿。”
千呼百应终于等来了主人的关心,孤祺哪能这么顺当让她知晓况,先卖个关,钻了帐篷。零也赶紧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