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地坐在一把破椅上面：“还能是谁？正是那位已经仙逝的大长公主。天人都说她祸乱朝纲，可是天人不知，她祸乱朝纲是真，陛喜她也是真。”

萧贵妃愣愣地：“你是如何知？”

德妃见她没有了傲气，心上也是快意，想自己十四岁，把一颗真心捧到慧武帝面前，却得不到他半怜惜，先有一个大长公主，后又有一个萧贵妃，萧贵妃虽然是一个替代品，到底曾经得过陛的温柔蜜，哪里像自己。从前她什么都不敢说，这些话她都只能藏在心里，可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在临死的时候，她就是要把这个萧贵妃的梦打碎，让她知，她同自己一样可怜。

萧贵妃指着德妃，怪叫：“你真是一个疯！若是陛知，你难就不怕死无葬之地！”

德妃呵呵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中竟然带着一丝苍凉：“如果我成功了，我便不是疯。在这个皇中，你认为有几个正常人，不疯，就不能活。当年大长公主不过是一个贱婢，可是她后来爬上位，不也是用尽了卑鄙龌蹉的手段吗？我不过是输了罢了。”她漆黑的睛望着萧贵妃，“成王败寇自古如是。你我如今都一样，失败了，所以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不过至少曾经疯狂过，所以我并不后悔。”她低低地笑声在冷里回着，比那刮尽大殿的寒风还要冰冷。

是呀，怎么会是这样？天的人都以为皇帝陛与大长公主因为争权夺势而斗得你死我活，可是谁能想到这巍巍深之中真正发生过什么？他们不过是听到了一麟半爪的言蜚语便以为得知了真相。可是连这个皇中的人自己都没有活明白呢，外面的那些无知百姓们又能知多少？就像她，即便知了真相又如何，还不是什么都不能说吗，可是自己如今不过是等死的命了，死之前，终于能把深埋在自己心中的秘密彻底。一个人怀揣着秘密太久，不说来，有时候连自己都忘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猜疑

德妃笑的十分诡秘：“我当然知，有一次我亲看到咱们的皇帝陛在大长公主熟睡之际趴在她的床前亲吻她。因为被我撞到了丑事，所以皇帝陛威胁要灭我全族，可是如今我的全族在哪里，连我自己的命尚且不保，我也没有什么好不能说的了。”

萧贵妃呆呆地问：“怎么死的？”

德妃指着自己：“是我，我将她害死的。可笑咱们的皇帝陛恐怕梦也不会想到，他还以为是他自己害死的呢？”说到这里，她似乎对自己的手笔十分满意，“从我知皇帝喜大长公主开始，我就十分气不过，这里那么多女人，陛竟然偏偏喜上那么一个老女人，我十四岁，怀揣着我所有的少女梦想，了这样一个牢笼，却不得他看顾一。凭什么？既然得不到君王，那么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我给陛了绝育药，不过显然陛并没有发觉，他以为是大长公主的，于是他们互相猜忌，最后你死我活。有又怎么样？喜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猜忌而互相残杀。”

萧贵妃被这个秘密惊呆了，不由喃喃地：“怎么会这样？”

“圣上的心上人是谁？”

她望着呆若木鸡的萧贵妃，笑得更加诡异：“你知大长公主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