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的猛地蹙缩。她暗暗撑着，无声告诫自己：“我是不会轻易死的。”

男人轻轻拍了拍手，“不错，你的确不愧是林北钦培养的人。”他有些惋惜，“可惜，你就要死了。”

一瞬间，叶臻心百转千回，她紧十指，试探着问：“你是直播自杀案的报警人？”

叶臻也笑，“哪怕死者已去，但他们亡灵仍在。所以，我们这些你所谓的无能的人，依旧会侦寻真相！让他们亡灵安息！”

男人轻笑：“那又怎样？我的确让何江原对他们行暗示控，让他们的抑郁越发严重，只要到达零界，就会有自杀的念甚至行为。”

叶臻悲愤激怒，说：“不是！他们的确遭受过不公，甚至没人能在他们不幸时为他们维持正义。可是他们都不该死！正义是迟到了，可是正义从来不会缺席！医闹者会受到惩罚，犯罪的学生会受到法律的公正审判，刁难环卫工的人，也会受到舆论和良心德的谴责……没有永远的黑暗不幸，只有一直在前的正义！”

她深一气，不动声地抬手，摸索着囚笼栏杆，试图找到脱的方法。又一边说：“你为什么要让那些人自杀？”

她说：“他们之所以会自杀，是你在捣鬼。你知他们的遭遇，知他们过心理咨询，所以你利用了他们绝望抑郁的心理，让他们去自杀。”

叶臻惊魂未定，浑瑟缩着不再乱动，她稍稍沉心，说：“你要拿我当较量的筹码吗？那些自杀者也一样，是你的筹码？”

叶臻一时悲怒，挣扎着起。

叶臻继续问：“他们在直播自杀前，也接到过陌生的电话，那通电话，就是诱使他们自杀的导线！所以你才会提前知他们会自杀，所以你才会提前报警。”

男人轻叹：“我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些自诩是公平正义的扞卫者，是否真的站在岸上，是否能无时无刻扞卫正义和真相。可惜……”

……

我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这一回，我也想知，到底是你快，还是……他死亡的速度快。”

林北钦和薛晴曾分析，报警人其实有意针对挑衅警方。那如今站在她前的人，是否才是真正的“报警人”，是否他才是真正的黑观音组织的余孽？

他的语气轻蔑无比：“被医闹的医生、被学生恩将仇报的老师、为人服务的环卫工……他们是站在德制上的人，当他们的正义受到侵犯时，你们却没能帮他们伸冤。他们都是因为你们这些执法者无能而死的！”

男人不置可否。

——“林队，我很好奇——到底是你们警方的速度快，还是她死得快。”

“别动！”男人厉声说。

叶臻晕脑胀，“不……不对……”

她深深地记得林北钦说过的话，那些自杀者，或许是被人选中的，何况，这个人还能提前知他们会自杀。

男人似乎也不意外，只是轻声一笑，接而沉默。

“可他们还是死了！”男人的声音沙哑而阴戾，“这一局是我赢了，林北钦输了！”

男人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是啊，可惜你后炮的分析，也救不了他们了。”

叶臻咬牙：“他们在自杀前，都会在夜半接到电话，那些电话，是对他们行心理暗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