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来越大,天彻底黑了似的。时间也因滂沱的雨而混沌起来,无法判断早晚。她压不稳的绪,问:“你怎么会知我哥?”
杀害洛苒的人,与黑观音有关。而与直播自杀有关的人,也是黑观音。如此推测,何江原才是与黑观音关联最大的。
“就算洛苒是你杀害的,那又怎样?”叶臻蹙眉,“你和何江原,都会因为各自犯的罪行而受到惩罚。”
林桑梓的泪潸然而,她抬起胳膊了,轻声说:“三年前,我被黑观音的人绑架去人质。我和好几个人质关在一起,整天不见天日,不知自己被关了多久。每隔几天,就会有人质被拖去杀害撕票,要么就被拉去,给人待……”她顿时梗住,浑开始发抖,“我永远记得那天,我被一个男人拖去,又打又骂,甚至衣服都被扒光的时候,何江原现了。”她唇间紧抿,“是他救了我。否则,我指不定,已经成了一白骨。就算运气好没死,也可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甚至被卖到国外。”
“不过你别兴得太早,”叶臻轻哂,“他铁定无法脱。”
林桑梓红着,说:“你不懂,如果你也经历过那样的痛苦和绝望,你就能明白了。”
“洛苒是我杀的,”林桑梓深一气,“跟他没有关系。”
叶臻皱眉。所以,何江原绑架了林桑梓,但在林桑梓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一小恩惠,林桑梓就死心
林桑梓愣了愣,僵直的缓缓放松。
叶臻眯了眯,“你?”她的思维有些混乱,废了几秒钟,才理绪。
林桑梓脸煞白,“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她狠狠地握紧手心,决然冷厉地说:“不是杀害洛苒也好,还是组织黑帮也好,还是杀害卧底警察也好……都会受到审判的!”
林桑梓看着她狰狞的面目,顿时一惊,挣扎着想要挣开她。
叶臻惊惑不定,心随之大起大落,她一把抓住林桑梓的肩膀,连声问:“你知我哥?他在哪里?他还活着吗?”
将枪对准她的肩,轻声说:“何江原已经逃了。”
叶臻怔了怔,心快速沉去,她迫自己收敛心神,安静地坐在一旁。
“我不清楚,”林桑梓急忙说。
林桑梓说:“我不清楚,但是我敢保证,你哥的事,与何江原无关。”
“不,”林桑梓拼命摇,“他没有杀害叶珝,叶珝……”她浑颤抖着,突然垂去,全瑟缩起来,轻声说:“叶珝是被举报,才暴份的。与他无关,与我也无关……他们把叶珝关起来……可是没有杀他。”
叶臻讥笑:“到现在为止,你还在为他辩护。我真不明白,他把你当弃了,甚至要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你上,你还要包庇他?”
叶臻冷看着她,不动声。
叶臻没有心思了解她曾经的经历,转了话锋,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叶珝的事,跟何江原无关?”
林桑梓心知肚明,以警方的行动力和布控力,要抓捕一个人,不过是早晚的事。她底泛泪,但透着决然,说:“就算你们抓到他,也没有关系,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
叶臻浑战栗着,咬牙说:“何江原囚禁叶珝,甚至可能已经杀害了他,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