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苦了你,若非仲桓他……”
“七妹妹一向稳重,哪有三伯母说的这般。”秦若蕖好笑地轻抚抚秦七娘的脸庞。
宴罢众人各自散去,秦老夫人打起神拉着秦若蕖仔细叮嘱了一番,这才让她离开。
小郡主许是觉得好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让喜得脸红通通的秦七娘眸光大盛,伸手想去抱,却被一旁的秦三夫人抢先抱了过去。
好些年未见,当年那个有些腼腆的小妹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只这瞧来倒没有怎么改。
当晚,秦府里自有一番迎盛宴,一扫多年的沉寂,充满了声笑语。
“儿媳不苦,母亲不必忧心。”女柔声回,正是秦老夫人的次媳,
虽说事过境迁,可卫清筠的惨死,大房二房总是难脱系。
陆修琰唇畔带笑,看着乖巧地被秦老夫人抱在怀中,正被一秦府女眷围在当中的女儿,不动声地打量起屋众人。
中缓缓地漾起一丝苦涩,尤其是看着不远正与秦季勋说笑的秦叔楷,再瞧瞧宛如后宅主人的秦三夫人,那丝苦涩便又厚了几分。
秦老夫人仔细打量着怀中的小郡主,渐渐地,中浮现了泪花。
女儿的陆修琰。
隔得片刻,一名着墨绿衣裙的中年女捧着盛着温的铜盆走了来。
“这孩,长得与阿蕖小的时候煞是相似,连也是一般无二,一样的乖巧伶俐。”她颤着声音。
“我也想看看小外甥女……”年纪最小的秦七娘被嫂嫂们的挡在了外,踮着脚尖往里探,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禁有些急了。
整晚,秦老夫人脸上笑容不绝,慈温柔的神不时投向坐在侧的秦若蕖。只当她不经意地环顾一周,不见长媳与次夫妇时,笑容有片刻的凝滞。
秦老夫人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为自己洗脚,睛有几分湿。
“母亲说的甚是,尤其小郡主这双睛,愈发的相像。”秦三夫人笑着接话。
众人见状自然连忙跟上,自又有一番喜和乐不提。
一面说,一面率先抓着秦若蕖的手妻往屋里走去。
大房及二房只到了嫡的长长媳及未嫁的姑娘,三房的秦叔楷夫妇倒是带着儿女孙辈全来了。他自然明白并非大房二房有意怠慢自己夫妻,而是这两房知自己不受迎,不敢前来碍。
陆修琰笑:“对,这便是您的曾孙女儿。”
“我、我不会的……”秦七娘呐呐地。
“母亲。”那女将铜盆置于秦老夫人脚边,熟练地侍候秦老夫人脱去鞋袜。
秦老夫人激动得不停摩着掌,连声:“快快屋来,莫要在风里站着,万一着了凉可不得了。”
秦若蕖闻声抬眸望了过来,唇畔笑容更深了。她抱过女儿缓步来到秦七娘前,抓着女儿的小手朝她拱了拱,笑:“来,萱儿见过七姨母。”
“别别别,这丫笨手笨脚的,小心疼了孩。”秦三夫人不赞同地望向秦若蕖,又没好气地冲秦七娘,“瞧瞧便罢了,可不能冒冒失失不知轻重。”
秦七娘到底不敢再去抱那小小的婴孩,小心翼翼地握着那绵绵肉嘟嘟的小手,“萱儿,我是七姨母。”
一时间,又有其他年轻的小辈围上前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自我介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