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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墨扶着他在太师椅上坐,倒了盏茶递到他的面前,却听对方低低地:“洗墨,我又见到清筠了,最近经常会见到她,你说,她是不是来接我了?”
陆修琰朗声大笑,在她又要捶过来时连忙将那小拳包在掌中紧紧地握着。
秦若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来,嗔:“你也太着急了,她才多大啊,就会叫爹爹了?”
“泽苡来信了?”秦季勋大喜,忙不迭地接过拆开细阅,看着看着,整个人激动得颤栗不止。
“是呢,夫人若泉有知,必会非常兴。对了,老爷,少爷来信了!”洗墨突然想起怀中的信函,连忙掏来递到他跟前。
两人只在岳梁逗留了两日便就启程往郦阳而去。
“老爷,您这是太累了。您不记得了?少夫人给您生了个孙儿,王妃也生了个小郡主,您如今既当了祖父,又当了外祖父呢!”
郦阳秦宅,秦季勋失神地坐在诺大的屋里,恍恍惚惚间,忽见一名女坐在梳妆台前,对镜理着妆。
秦若蕖好笑地在那执着的爹爹额上戳了戳,将女儿从他怀中抱了回来,看着怀中的小姑娘睁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睛冲她甜甜地笑着,心中极,忍不住低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亲。
秦季勋缓缓地绽开一丝笑容:“我记得,时间可过得真快,不过眨的功夫,泽苡与阿蕖都有自己的孩儿了,清筠泉有知,必也会相当兴。”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婴孩“咿咿呀呀”的糯糯声。
“清、清筠……”他喃喃地唤着,起一步一步地朝对方走去。
那女缓缓地转过来,桃腮杏脸,眉目如画,正是他记忆中温柔秀的妻。
“当真?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洗墨亦是惊喜万分,少爷请老爷为儿取名,这不就说明他已经不再恼老爷了么?还有小……
又落又被蜂蜇的臭棋篓?秦若蕖愣住了,片刻,羞窘万分地往他肩上捶了一记:“不许再说人家那些糗事!”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听到异响的洗墨连忙推门而,一见他这般模样便明白了,快步走过去扶着他轻声唤,“老爷……”
陆修琰笑凝视着母女俩,展臂将这两个心中至宝拥怀中,先是亲亲大的,然后再亲亲小的,笑得满足又自在。
秦季勋
陆修琰也不理会她,继续无比耐心地哄着小女儿,诱她叫爹爹。
秦季勋神有几分呆滞地望向他,好一会才梦呓般:“是洗墨啊!”
“清筠、清筠、清筠……”他慌得大声叫唤,如无苍蝇般在屋四翻寻着。
“萱儿乖,叫爹爹。”他柔声哄着笑一抹的小丫。
“洗、洗墨,泽苡说让我为孙儿起个名字。还有、还有,王爷带着、带着阿蕖及外孙女儿来看、看我了!”
洗墨呼一窒,连忙别过脸去拭拭角泪意。
车,陆修琰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儿在怀中逗着,引来一阵阵糯的清脆笑声。
蜂蜇的臭棋篓动了心。”
“清筠!”他中光芒乍亮,大步迈过去,张臂就要将她抱住,却一抱了个空。
“老爷老爷,王爷带着王妃与小郡主到了!”正说话间,便有府中人大声叫着小跑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