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我知我已经留不住怀信这个人,但是我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青霜姑娘,让我看看她吧。”
“为什么不留住他呢?”
可是,怀信还是知了,而且还是他自己撞破的。她迷晕了怀信,把他安置在闺房,自己潜了怀信的房中。我伺候她更衣时,对她说:“姑娘,老太爷的手不是好对付的・・・・・・”
“怎么
“姑娘舍不得他吗?”
然而,她的想法还是没有达成,因为怀信从军了,再次过上了打打杀杀的生活。怀信寄了好多信过来,她把这些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却一封也不能回。她曾对怀信说她只能活在青州城,跟她所有的一切也只有在青州城是安全的。她把所有的书信放在一只锦盒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在叛军闯柳宅时,除了海宁帮帮主的信,她只拿了那只锦盒从地逃了去。
“不是的,宁王还活着,但是安澜已经死了。”
“就像姑娘对宁王吗?”
“为什么?他应该不怨你了。”
“因为我想让他有一个更安稳的生活。”
我绕到她后,不让她看见我的泪。我知她的心意已决,再劝都不会有用,便默默给她系好带,祈求上天保佑。然而噩耗还是传来了,我差人去叫霍长老和荣轩,看着她挣扎着吞解毒,用尽全的力气吐昏迷前最后一句话:“让怀信放心。”我跪在地上,抱着她倒的嚎啕大哭。当荣轩威胁怀信时,我把他们拉开了,其实当时荣轩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我是有些怨恨他的,怨恨他不懂她的心思,怨恨他让她以犯险。我把她的话转告了怀信,心里为她不值。
“可是,万一他们・・・・・・”
“如果他放了呢?”
怀信不是一个凉薄的人,他守了她七天,终于等到了她的苏醒。在这漫长的七天,我不再怨恨他,因为各自都有各自的恨仇,都有各自放不的包袱。她怨恨安澜毁了她的一生荣华,他又怎会不怨恨她毁了他与安澜的安稳岁月呢?我看见他愿意照顾她,心里放心了许多,因为这表示他愿意原谅她了。
“对。”
她放走了怀信。正月十六的早上,她把一支箭了去,说完那句“后会有期”就转离去,任凭怀信喊她也没有回。她停脚步,轻轻说了一声“你也是”,我看见她的圈已经泛红。
“即使我们可以面对彼此了,他也无法面对安澜。”
“怎么会轻易放?”
“姑娘,季少侠是不是会一直留在这里了?”我如是问。
她披散着发,嘴唇发白,脸依然憔悴。“首先,他二十四了,不算少侠。然后,他不会留在这里。”
“所以我不能让他们找到怀信。”
我扮作她的样落了宋忠的手里,这时我才知当年被送去的莺儿辗转到了宋忠家里,还了屋里人。她为了讨好宋忠,把她在柳宅的事全告诉了他,包括怀信。怀信率军攻打青州城的消息传来,宋忠不知我是假冒的柳绵,让我过去劝降。我选择了绝,半梦半醒地被挂在城墙上。当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守在我的边,已经和怀信见了面。我心里为他们兴,相互牵挂了三年的两个人终于重逢。我躺在床上,问她:“这次他是不是可以留在这里?”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