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再耍诈把你放倒。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把新的发带给你，三年前就应该给你。你自己去你当年住的房里拿，就在那个屉里・・・・・・”柳绵脸上再没了笑容，泪渐渐淹没了她的双眸，顺着脸颊了来。“青霜跟了我十几年，你杀了我不要紧・・・・・・”

柳绵泪看着怀信，咧嘴笑了，中的鲜红让这个笑容看上去又恐怖又悲凉。“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活着去。撑到现在，只是为了再见你一面。抱歉，这次，我又要先走一步了。”

“别叫我贵妃娘娘，我不是。”柳绵一步一步地走向门，突然，脚一摔到了门上，顺着门慢慢来，逐渐在地上，一血跟着呛了来。

“柳绵，不怕，我这就带你看大夫去，你撑住。”说着，怀信就要抱她起来。

柳绵死死抓住他的胳膊，说：“草包！我是以必死的决心的药，你觉得我会留转圜的余地吗？怀信，我知你的境。我说过，我不会为难你。等我去了，你就拿我的尸交差就好。我知你胆小，不喜见血。可是，最后还是让你看着我死，死相也不好，这事你别怨我。我这一辈都用来了结咱俩的恩怨，最后，别让我留遗憾。”

“好。那我就不为难你了。”柳绵端起茶一饮而尽，“走吧。”

“柳绵！”怀信一声低吼打断了她，“你不是狠心的人，我也不是！”怀信在脸上抹了一，说：“我怎么可能杀了我一直挂念的人？柳绵，事到如今，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活来。”

“季将

怀信蹲在她前，双手因为惊惧而不停地颤抖。他伸手抓住柳绵的肩膀，喊：“柳绵！你怎么了？”他想起来她刚才喝的那杯茶，一切便明白了，可还是不甘心地质问：“是不是那杯茶？是不是？”

“柳绵，你醒醒・・・・・”怀信紧紧抱着柳绵，“柳绵，你快醒醒，你醒过来我就带你离开这里，然后再带你去边关看看，我们不，不・・・・・・”泪渐渐模糊了怀信的视线，怀信把额抵在柳绵的额上，从咙里挤声音来：“我不官了，也不沈家的女婿，回来陪你，我还你的账房先生。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好。柳绵，你听见了吗？”这是他第一次离柳绵这么近，可是已经受不到她的气息。柳绵逐渐消退的温也让他不得不接受二人已经是天人永隔，结束了所有的生离死别。怀信端详着柳绵的脸，拿方巾拭去了柳绵嘴边的血迹，随后试图抱她去。柳绵很轻，可是怀信试了三次才将她抱起来。怀信横抱着柳绵，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这条路他走了无数次，每一次都嫌长，只有这次他希望这条路是无穷无尽的。即使有尽，也是通向别，那个地方应该是柳绵读过的桃花源，或者是能够让彼此相忘的遥远江湖，只要不是朝廷就好。到了门，他停了来，低看看柳绵，才迈了去。

“不要！柳绵，我带你走，我们一起逃去！”

怀信长吁了一气，赶忙让开路，躬说：“贵妃娘娘请。”

柳绵又咳几血来，气息越来越微弱，她用尽力气扯最后一丝微笑：“怀信，我不成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柳绵呕最后一血，慢慢闭上了睛，一歪倒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