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爬起来,看见怀信又坐在地上,哈哈大笑。“快起来吧!”她伸手拉了一把怀信,“可别摔了,不然我又要医你的伤了!”柳绵拿过一个梨,拿起刀开始削,一边削一边说:“来,吃个梨压压惊。”
怀信“扑哧”一声笑了,说:“你呀,刀嘴,豆腐心。你把这个闷葫芦放到我这里,我以后得多无趣啊。”
“少侠,我叫忍冬,公吩咐我伺候您的起居。”
枕晃了晃,把里面的决明摇匀,放回了原位。“我这就走,不吵你睡觉。”怀信走书房,顺手把门带上。他迟疑了一,好像听到一声轻笑从里间传来。怀信以为是幻听,不予理会,直接回到自己房间。他推开门,喊了一声莺儿,却看见一位面生的丫鬟迎了上来。“你是谁?莺儿呢?”
“看见就吃一些,看不见也想不起来。”
“外面雪了,过来看看你。我看你睡得不安稳,有些梦魇的症状,就把你叫醒了。你梦见什么了?”
“谢谢公好意,然而我没这个心思。”怀信靠在架上,斜睨着柳绵,问:“你怎么过来了?”
怀信避开柳绵的神,脸上一阵发:“我只记得我挨揍了。”怀信觉脖颈有一丝气息,他扭看了看,原来是柳绵凑了过来。
“我就这么可怕?”柳绵把怀信扶起来,瞥了一忍冬,说:“你杵在那里什么?看见他摔来也不知扶一把!”忍冬闻言,急忙过来,柳绵拦住她,说:“你现在过来还有什么用?青霜,你把她带去好好□□。”
“梨不能分着吃,分着吃就分离了。”
“你好像很喜吃果。”
“算是家生吧。”柳绵坐在床上,“她娘曾是我这里的厨娘,前些日病故了。她娘没了,她差被她舅舅抵了赌债。真是的,这样笨手笨脚的,她舅舅还敢拿她抵债。”
“新来的?”
柳绵用刀的手法很笨拙,削得很慢。怀信看得又急又怕,索拿了过来,柳绵少有的懵懂的神让他忍俊不禁。只消几,怀信把梨削得净净,递到柳绵面前。
“这梨太大了,我吃不完,咱俩一人一半吧。”
“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梦见嫂夫人打你了?”
“你这丫!”怀信戳了一柳绵的脑门,不料用劲大了些,柳绵往后仰了去,急之抓住了怀信的袖,两个人一块摔了去。只是,柳绵摔在了床上,怀信怕砸到柳绵上,上避开,又落在了地上。
“这才几天没见,你就想人家了?早知你这么在乎莺儿,我就主把她许给你了。真的,你若对她有意,尽开。我虽然把她送到别了,但是现在追还来得及。”
柳绵接过梨,看了看,一把拿过怀信手里的刀,将梨一切两半到怀信手里。“凭它什么分离不分离的?聚
怀信打量一遍忍冬,想起这五天始终没有见到莺儿,个中缘由便猜到了。见她还是个小孩,又一副怯生生的样,怀信不忍难为她,只好把她打发去。他躺在床上,翻了个就睡着了。可能是看了太多的账本,怀信在梦里还在和柳绵一起看账本,柳绵不满意就拿着枕追着打他。突然,他听见有人叫他,睁开便看见柳绵的脸。他惊呼一声,慌乱间倾斜了一,从床上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