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有没有考虑我昨天的话?”
“我才到这里半年,也不太了解公的起居,只是在客人来之前,公好像是没有这个病的。”
说话间,门传来一声咳嗽。两人望去,只见柳绵面无表地伫立于此。柳绵缓缓踱到莺儿前,一巴掌扇了上去,吓得怀信跟着打了一个激灵。莺儿这一巴掌挨得猝不及防,连哭都不知了,直接瑟缩着逃也是的了门。柳绵斜睨着莺儿,待她走了方才坐,和颜悦地对怀信说:“让仁兄受惊了,还请仁兄不要怪罪。”
“不碍事不碍事。”怀信被吓得不轻,不由自主地往里面挪了挪。
清晨,莺儿伺候怀信吃饭时,怀信由深夜的事想起之前几天的惊梦,便问:“你家公一直有梦魇的病吗?”
怀信动作一滞,想着这顿饭应该是吃不好了,索放了碗,说:“我也没想好,毕竟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
怀信一夜无眠,正思考着要不要接受柳绵的提议,却听见从柳绵房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怀信披上衣服,拿上手杖,不顾深夜寒冷,快步走到柳绵房前。青霜在门前,正因为推不开门急得团团转,见着怀信过来,也不再客套,焦急喊:“少侠,姑娘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了!”话音未落,里面传来更为悲凄的哭声。怀信顾不得男女有别,一脚踹开门闯了去。月光倾泻而,照得柳绵的影越发单薄。柳绵穿着中衣,抱膝坐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中哭泣,青霜赶忙拿了一件衣服跑过去给她披上。怀信走过去,蹲,说:“公,地上凉,让我扶你起来吧。”
怀信见她如此,便扶着她肩膀,安:“我知,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许久,柳绵才安静来,倒在怀信肩膀上渐渐睡去。
柳绵抬起,看着怀信哭得更厉害了,一时间引来府中的护卫,差将怀信拿。柳绵死死地抓住怀信,不停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的行踪就不确定了。可是,据我所知,叶大姑娘一直不好,五年前,她本来已经由圣上许给宁王了,但是这姑娘无福,每况愈,最后亲事作废,圣上恩典让她治病去了,不知她还是否健在。仁兄不要灰心,若信得过我,且暂时在这里安定来,剩的事交给我,我必定让仁兄大仇得报。”
怀信在床上,没想到自己苦苦搜寻了五年的线索再次断开,一切又回到原。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失望了,只轻轻闭上,说:“公,谢谢你。”
“季仁兄・・・・・・”柳绵轻轻唤了他一声。
“仁兄就算不打算长留,至少也要等冬天过去吧。今年风雪要比往年多,匪寇横行,仁兄这次死里逃生,可是谁能知次会怎样?况且,仁兄上的伤也不可能一时痊愈,
“公放心,我没事。天不早了,公请回吧。”
柳绵看见桌上刚刚盛来的一碗酥蜜粥,便端了起来,舀一勺来凉了递到怀信嘴边。怀信刚刚惊惧的绪还没有缓解,柳绵如此让他更觉惶恐,忙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一边说,一边接过碗来,柳绵注意到他的手在抖。
“你的意思是你家公的梦魇跟我有关?”
“客人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